楚程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心中默道：“世间为何多苦恼，只因不识自我。就算是我，还有人世七域的人，何尝不是跟青洲之人一样，身在井中？我等人世修士，也不过是在一个圈里。青洲大陆便是一个圈，而我所在的那个地方，又是一个圈。不同的是，那个圈、圈住了青洲这个圈。相同的是，这两个圈同样被一个圈包裹在其中。无法看清真正的世界。”

风华城城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如今又是什么境界？”

楚程如实回答道：“化神大圆满。”

“嘶！”

尽管风华城城主心中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也是倒吸了口气。

四十五年前，楚程不过是筑基境，四十五年后却是化神巅峰。这种修炼速度恐怖如斯。

四十多年，对修士来说不过弹指之间。这些年来，风华城城主境界一直寸步不进，还停留在金丹大圆满。而楚程却是达到了他只能仰望的地步。

风华城城主却是不知，这只是楚程的境界，而不是战力。

如今的楚程，拥有五道真意，情之真意，剑之真意，火之真意，水之真意，加上那场雷劫之下得到的雷之真意，一共五道真意。凭五道真意，他便是可以力敌尊者，甚至可以击杀。两身合一，短暂之间可以爆发出堪比人间圣人之力。

楚程早已凝聚了两道规则，可以立地结虚界，成为尊者。但一旦成为尊者，却是无法等同相合，两身合一不能爆发圣人战力。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等待规则具全，再凝虚界。

“我听念念说，柳茜离开了青洲。那青霞呢？她如今在哪？为何我在风华城中未感受到到她的气息？”

对于青霞，不惜舍弃自己清白自身也要救他，这份恩情、难以回报，更何况还给他生得一女。

风华城城主听言脸色变了变，但马上又复平静，叹了也声道：“柳仙子消失之后，青霞没过多久也跟着失踪。但她失踪前，再三嘱咐我，勿必将念念安置好。她说，或许这一别后，便再难回来了。”

“她去了哪？莫非也是去了人世七域？”楚程眉头一皱道。

荒海之中，非圣人可渡。唯一的地方，便是那个传送阵。

风华城城主摇了摇头，道：“青霞说过，唯一能离开青洲之路，只能开启一次。那一次，便是你的离开。”

“难道除了那个传送阵，还有其他路？”楚程目光变色，开口问道。

“这个我不知。但有人应该知道。青霞曾经救过我一命。而她也没有隐瞒身份。她的身份，便是天机宗之人。或许天机宗知道青霞和柳仙子的去处。”

“又是天机宗？”楚程眉头再次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