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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八哥卖艺(1 / 2)

作品:《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也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才没了声响,秦宛如睡着了。

橘猫在窗台上蹲守许久,秦二娘路过窗边,把它抱了过去。

王简总算能离开房间飞到隔壁院子打盹儿,正睡得迷迷糊糊间,他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当即仔细倾听,原是贺亦岚。

王简坠马的消息他也听说了,曾去探望过一回,无奈国公府受了太后之命,闲杂人等不得近王简的身,便把李南找了过来,询问病情。

李南悄悄过来了一趟,红着眼道:“不瞒贺郎君,我家主子的情况实在不妙,这些日府里上下忧心忡忡,有好事者私底下嚼舌根说府里就快操办后事了,可把小奴气得半死!”

贺亦岚关切道:“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竟这般严重了吗?”

李南愁眉苦脸,“今日太医署的御医们来看过了,说快则一两月恢复正常,慢则三五月,就算是正常人这样躺着,也是受不住的啊。”

贺亦岚也跟着发起愁来。

他跟王简的关系算不上至交,但也不算太坏,原以为外头的传闻是夸大其词,不想竟然是真的。

“你也别太着急,三郎他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他那刻薄性子,至少还能折腾到七老八十,不会这么快就短命的。”

房梁上的王简听到这番话哭笑不得。

贺亦岚继续道:“三郎是一等一的击鞠手,马术精湛,怎么就坠马了呢?”

李南:“当时小奴未曾跟去,具体情形小奴也不清楚,只听说那马儿有癫痫病症,在奔跑途中突然发狂把主子颠簸了下来,不慎撞击到头部,于是才有了这茬。”

贺亦岚皱眉不语,只觉得太过蹊跷。

之后两人又细说了好一阵子,李南才匆匆离去。

贺亦岚独自坐在屋里,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前几日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躺着了呢?”

房梁上的王简发出“哒哒”声,把他惊动,好奇仰头,看到那八哥,颇觉诧异,“你这小八哥,怎么躲到这儿来了?”

王简落了下来,骨碌碌地盯着他看。

贺亦岚也知道隔壁院子的猫和鸟喜欢缠斗,问道:“是不是被猫赶过来的?”

王简抖了抖毛,没有理会他,自顾去前院的小水池洗了个澡。

贺亦岚单手托腮,听着外头的蝉鸣,觉得心情有点烦躁。

傍晚隔壁院子的秦致坤下值回来,在饭桌上说起近两日京中的传闻,自然是关于王简落马一事。

方氏道:“这么一个天之骄子竟成了短命鬼,着实让人扼腕。”

秦致坤也感慨道:“是啊,世事无常,好端端的一个人儿,忽然就不行了。平日里我虽少与他打交道,但看着不像那些纨绔子弟,是个品行端正的人。谁料天妒英才,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秦宛如好奇问:“那日在诚意伯府不是才生龙活虎的吗,怎么就不行了?”

秦致坤:“所以才说世事无常。”又道,“咱们可得好好珍惜这辈子的缘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呢。”

秦老夫人:“你可莫要说丧气话,听着怪瘆人的。”

屋檐下的王简听着里头的秦家人八卦他的不幸遭遇,很想翻白眼。

他虽然坠马昏迷,但也不至于气绝身亡。

听到他们的言论,可见外头不知风言风语传成了什么样子。

翌日一早他又飞到卫国公府探情形,看到瑶娘和李南正给自己擦身,整个玉琼园里的家奴除了他们外全都换成了宫里头的人。

领头的芳嬷嬷是王太后身边的老人,但凡进入玉琼园的外人都要经过他们查看,把控得异常严格。

不仅如此,王太后还亲自处理了几名府里的奴仆。

她刚用过早食,听到刘嬷嬷来报,说下面的仆从乱嚼舌根,逮了四人过来领罚。

王太后冷哼一声,坐到太师椅上道:“把他们都带进来让哀家好好瞧瞧,谁的舌头上长了豹子胆。”

刘嬷嬷应声是,走到门口打起帘子,做了个手势。

一名小厮、两个婢女和一个婆子被领了进来,四人恐慌地跪到地上磕头求饶。

王太后斜睨他们,不紧不慢问:“是谁说的府里不日就要操办后事了?”

四人集体噤声,大气不敢出。

王太后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语气不咸不淡道:“私底下议论主子,这样的家奴不要也罢。”

四人顿时急了,忙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王太后听着心烦,轻颦眉头扬手,“把他们拖下去,拔了舌头,杖毙了。”顿了顿又道,“让府里所有的家奴们都去看看,在背后私议主子,会是什么下场。”

刘嬷嬷冲管事做了个手势,四人在哭喊连天中被拖下去拔舌。

王太后起身道:“去玉琼园。”走到门口时,忽地想起了什么,“仔细查查那四人是哪个院子的。”

刘嬷嬷当即吩咐下去。

当王太后抵达玉琼园时,御医正替王简扎银针活血化瘀。

与此同时,杖毙家奴一事在府里引起了恐慌骚动,其中一名丫鬟是三房赵氏屋里的人,听到消息后赵氏心知惹了大祸,立即去碧月楼跪着领罚。

四名家奴被活活杖毙,那情形实在惨烈,着实把在场的奴仆们吓狠了,全都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宫里头的管事嬷嬷道:“从今日起,若府里再听到有人嚼舌根,下场便与他们一样,先拔舌头再杖毙,望各位惜命,且好自为之。”

众人鸦雀无声。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四具尸体被装进麻袋拖走,现场的血迹很快就被内侍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有人受不了那个刺激,当场晕厥过去,也有人被吓尿了,人们的脸上无不露出受惊后的惨白。

管事嬷嬷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她在宫里头处理过大大小小人命案,打死几个奴仆再正常不过。

“都散了吧。”

一众人陆续散去。

王太后在玉琼园呆了许久,她坐到床沿,轻轻抚摸王简的手,黯然道:“三郎你可要早些好起来,咱们阿娘还等着你给她养老呢。”

不一会儿王简落到窗前,看到她偷偷拿手帕拭眼角。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旁边的刘嬷嬷不忍她伤心难过,安慰道:“主子……”

王太后不痛快道:“哀家就这么一个弟弟,自小看着长大的人儿,他小时候可淘气了,被哀家揍过许多次,却从不记隔夜仇。

“有些时候啊,当哀家在宫里头熬不下去时,他总会厚着脸皮来哄哀家高兴。那时候哀家便想着,这人是国公府的世子,未来王家的当家人,哀家得忍着熬着,给他和陛下挣前程,将来能有一个依靠,也不至于落得太狼狈。

“他也很是长出息,小小年纪就出人头地,知道在击鞠场上给大燕争光,靠真本事考取功名成为探花郎。也很会疼人,在哀家不受先帝待见被禁足时,常在外头找些小玩意儿来哄哀家,陪哀家……”

说到这里,王太后已是伤心不已,抹泪道:“福慧,你说若是三郎没能熬过去,往后哀家母子又该怎么办?”

刘嬷嬷忙道:“主子勿要瞎想,世子年纪轻轻,定能熬过这一劫的。”

王太后伤心道:“哀家心里头难受,这偌大的王家,父亲是靠不住的,他从来不会替我们母子着想。但三郎会,他若没了,哀家便没有了娘家人,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刘嬷嬷慌乱道:“主子莫要说胡话,你若乱了阵脚,主母那边怎么办?”

经她一提醒,王太后擦泪道:“瞧哀家这脑子,糊涂了。”

无意间瞥见落到窗台上的八哥,她边擦泪边骂骂咧咧道:“你这小畜生,来凑什么热闹?”

王简:“……”

王太后指着他道:“去给哀家赶走,看着讨厌。”

刘嬷嬷忙过来驱赶,王简只得无奈飞走。

他的这个阿姐啊,方才还真情实感伤心难过不已,结果一转眼就骂他小畜生,跟秦三娘一样,变脸好似翻书。

之后隔了近半个时辰,王太后才回碧月楼,三房赵氏已经在前院里跪了许久,可见是被吓坏了。

王太后不予理会,任由她在太阳底下跪着。

正午时分卫国公回府,他先到玉琼园看过王简的情况,随后才去了寿安堂。

王老太君见他来了,板着脸训斥道:“你看你都宠了些什么玩意儿出来,听说三房那边去碧月楼跪了一上午,晒死也是活该。”

卫国公愣住,他并不清楚府里的事情,皱眉道:“三房又怎么把太后给招惹了?”

王老太君面色阴沉,“府里风言风语,说要操办后事了,这是咒我这个老婆子,还是咒三郎呢?”

卫国公颇觉诧异,“这谣言是从三房那儿传出来的?”

王老太君不高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只知杖毙的丫鬟是三房屋里的人,其余的是庖厨里的婆子和下奴,还有一个是管园子的小厮。这些祸害都藏在府里兴风作浪,平日里二房这般会管家,怎么这时候哑巴了?”

卫国公沉默。

王老太君语重心长,“文霖你可得长点心,如今三郎出了岔子,太后又在府里,让那些妾室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兴风作浪,若不然,这王家是容不下她们的。”

卫国公应了声是。

王老太君:“这些日你多去芳草阁走动走动,那毕竟是你的正妻,当家主母,莫要凭着自己的喜好寒了母女俩的心,也别忘了你王翰华日后还得靠长女扶持。”

这番话是极其严厉的,直戳卫国公的肺管子,他心里头虽不痛快,还是忍耐了下来,不敢忤逆,因为自家老娘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王家确实需要太后扶持,既相互依靠,也相互防备。

王祯是王家的女儿不假,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今天子年幼,许多事情都会受她影响,一旦她跟王家翻脸,那王家在朝堂上立足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寿安堂用过饭后,卫国公才去了一趟芳草阁。

王简看着家里的那些糟心事觉得心烦,便飞回了秦家。

哪晓得一个不慎被秦宛如逮住了,她嫌他身上脏,命彩英打来干净的清水,把他扔进铜盆里洗澡。

王简是特别爱洗澡的,但现在他一点心情都没有,因为被两个大姑娘盯着。

这不,他刚从盆里扑腾出来,就被秦宛如抓住扔了进去,并嫌弃道:“飞哪儿去撒野了,弄得一身脏。”

王简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又跳了出来,秦宛如再把他扔了进去。

接着秦大娘和秦五娘也来观热闹,几个大姑娘围在一起看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