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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三个老头子(2 / 2)

作品:《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周项文摇头,“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梁王不高兴道:“还不是我那弟弟搞出来的,他若不昏聩,岂有王家今日的权势?”

曹复香道:“你也莫要埋怨了,要怪还是怪太子自个儿不中用,烂泥扶不上墙。他若能有点本事不搞些荒唐腌臜事来,哪至于落到被三废三立的地步?”

提到废太子,梁王心里头糟心,闷闷不乐。

王简试探问:“现在景仁府那位还不死心呢,诸位曾扶持过他,若是他继了大统,你们可高兴?”

三人闭嘴不语,觉得很没颜面。

王简继续问:“瑞王和端王呢,不知三位如何看待?”

梁王冷哼,“也是个坏了芯子的狗屁玩意儿。”

周项文:“那两个祸害,比废太子还要不如。”

曹复香发牢骚道:“先帝的子嗣个个不中用。”又看向王简道,“你外甥倒是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主儿,可是有什么用呢,你们王家只手遮天,你老子野心勃勃众人皆知,那只雏鸟迟早得完蛋。”

王简:“所以晚辈生了惑,要如何才能破这个局?”

梁王冷冷地抛出来一句,“让天子掌权。”

王简:“群狼环伺,要如何掌权?”

周项文理所当然道:“让他们狗咬狗,把一个个都清理干净。”

王简没再说话。

曹复香刺探道:“你小子,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王简回过神儿,笑道:“正如三位所说,晚辈有大树乘凉,何必去瞎折腾?”

三人同时露出鄙视的眼神。

周项文啐道:“孙子就是孙子。”

也在这时,突听仆人来报,说王老太君来唤人。

王简起身向三人行礼告辞。

待他出了斋院后,曹复香若有所思道:“这小子好像有点意思。”

梁王也沉思道:“是有点意思。”

当即吩咐仆人去打听,王家祖孙到寺里待了多久。

周项文倒了一碗茶水,琢磨道:“我听着他那口气,像是想搞事。”

三人对视,各自沉默。

没过多时仆人回来告知,说祖孙二人在寺里待了好些日了。

梁王是个人精,捋胡子猜测道:“那小子多半是在家中惹了事才躲到这儿来的,要不然好端端的来寺里吃斋念佛做什么?”

周项文:“我倒觉得小伙子挺有趣,以后多找他打几场牌,什么名堂都能摸明白。”

这话得到了曹复香的认可,“老周说得不错,没有什么是打牌解决不了的,不行的话就多打几场。”

三人对视,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反正他们这群老头闲得无聊,那崽子一回拐不出来就多拐两回,总能从卫国公的窝里把他哄出来。

而另一边的王简则在回斋院的路上心情大好,反正那三个老头也闲得无聊,索性把他们拖下水跟着他一起搞事情好了。

大家都不无聊!

回到斋院,王简还以为王老太君有什么事,结果是府里送来的消息,说宫里头的王太后久不见他,让他进宫一趟。

看来是卫国公让他回去的,要不然引起王太后猜疑就不好了。

于是第二日王简动身回去,临行前他特地去跟三个老头道别。

周项文看着他,笑眯眯道:“以后有空了什么时候再跟王老弟打一场。”

王简也笑道:“晚辈等着呢,今日家中有事先行一步,他日在京中再与三位前辈玩两把。”

曹复香故意说道:“你家老子就放心你跟我们几个老头儿厮混?”

王简:“怎么不放心,晚辈又不是胡作非为。”

曹复香:“那就好。”又道,“回去了若是你老子问起来,还得靠王老太君替我们美言几句,莫要斥责咱们三个老头儿把他崽子带坏了。”

王简失笑,“曹前辈多虑了。”

几人又说了阵子,王简才离去了。

王老太君年事高,是乘坐的马车回京,王简和李南等人则骑马先行。

他们动作快,只需半日就抵达京城,一路回去还算顺遂。

到了国公府,王简先去立雪堂报平安,结果卫国公不在。

姜婆子说他在主母那里,王简又去了趟芳草阁。

听到仆人来报,说世子回来了,姚氏高兴不已,忙命人请进来。

王简进屋跟二人行礼,态度跟以往一样恭顺。

姚氏笑盈盈道:“三郎快过来我瞧瞧,数日不见,在山上可还安好?”

王简走上前,答道:“儿一切安好。”又道,“祖母也回来了,要晚一些,估计得明早才能到。”

卫国公问:“这些日她身子可好?”

王简恭敬道:“回父亲的话,祖母一切安好。”顿了顿,一改往常的锋利,说道,“儿在慈恩寺的这些日多亏祖母开导,才让儿想明白了,父亲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王家,为了儿的前程。”

卫国公平静道:“你能想通透就好。”

王简跪下道:“往日儿忤逆父亲,不知天高地厚,还请父亲原谅儿的不孝。”

姚氏欣慰道:“你看,三郎已经知道自己的不是了。”

卫国公“唔”了一声,扶起他道:“去了这些日,可见是懂事多了。”

王简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头不再有崇敬,只剩下虚与委蛇。

他知道卫国公耳目众多,在慈恩寺的经历肯定是瞒不过去的,遂道:“说来也巧,前几日梁王一行人去慈恩寺礼佛,祖母让我去拜见了一回。”

卫国公端起茶碗,不露声色道:“那老儿与我们王家素来不对付,他愿意见你?”

王简摇头,“自然不乐意了,还是看在祖母的面下才见的我,起初他们故意晾着我,后来我陪他们打了一场叶子牌,混了个脸熟。”

姚氏道:“那群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你去混什么?”

卫国公道:“无妨,那毕竟是皇叔,跟他打交道也没什么。再说了,我们王家是天子的外祖,他是天子的皇叔,关系搞好一些只有益处。”

王简故意松了口气,“父亲若是觉得不妥,往后我便不与他们往来了。”

卫国公:“没关系,这些个老儿没有实权,空有名声罢了,你与他们走近些笼络笼络也无妨。”

王简应声是。

卫国公又道:“宫里头来信儿,说太后想见见你,明日你进一趟宫,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相信你自己清楚。”

王简点头,“孩儿明白。”

卫国公提醒道:“你可莫要忘了,这个王家以后都是你的,所有荣辱也是你的。”

“孩儿清楚。”

卫国公很满意他的温顺,起身道:“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你们娘俩好好叙叙话,晚上我再过来。”

母子送他离去。

待他走了后,姚氏才握住王简的手,说道:“方才你父亲已经说了,他的就是你的,往后你可莫要再忤逆他了,知道吗?”

王简看着笑,眼睛亮晶晶的,颇有几分朗艳,“儿知道。”

姚氏:“看来在慈恩寺待的这些日没白待。”

王简没有说话。

窦维的灵牌被他藏了起来,他会一直藏着,藏到可以光明正大供奉的那一天。

晚上卫国公过来用饭,一家三口仿佛又恢复到以往那般。

王简恭顺听话,似彻底悟透了,态度谦逊。

卫国公对他的态度也要好了些。

那场激烈的父子冲突仿佛未曾发生过似的,被他们共同抹杀。

姚氏的心情极好,只要父子俩不闹矛盾,父慈子孝的,便是她最大的满足。

用过晚饭,王简回到自己的院子,瑶娘高兴道:“郎君去了这些日,屋里清净得很,奴婢都不习惯了。”

王简:“这不是回来吗?”又道,“备热水,我要沐浴,明儿还得进趟宫。”

瑶娘试探问:“郎君什么时候能去上值?”

王简:“父亲说了,明日就可以去了。”

瑶娘松了口气,“可算不用被禁足了。”

王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仆人把热水备好,他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穿着亵衣出来,瑶娘拿帕子替他绞头发时看了看他的背脊,鞭痕淡了许多,就是不知道打到心上的那些痛是否会消散些。

怕他又生出祸端,瑶娘提醒道:“明日进宫,郎君有些话憋在心里就好。”

王简懒洋洋的“唔”了一声。

瑶娘又道:“宫里头的毕竟是姓赵,太后虽是王家人,但她好歹是皇室的太后,许多事情,总有她的难处。”

王简歪着头看她,笑得无辜又无害,“瑶娘多虑了,我心里头都清楚。”

瑶娘压低声音道:“奴婢怕了。”

王简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清亮的,一张白皙的脸庞显得温雅,不像往日那般清冷。

把头发绞干后,王简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袍到身上,又拿一支玉钗把齐腰长发撩到耳后挽起。

见他要出去,瑶娘问道:“郎君要去哪里?”

王简敷衍道:“去书房坐一会儿。”

独自去了书房,王简把门锁了,将窦维的灵牌藏入书架后的暗格里。

他在灵牌前站了许久,满头青丝松散,一缕发落到肩上,丹凤眼里敛藏了锋锐,只剩下了一身傲骨嶙峋。

作者有话要说:王简:啊,曹前辈,我爹要打我!!

老曹:不怕,咱偷偷挖他墙角。

王简:废太子看我不顺眼。

梁王:那就让瑞王去弄。

老周:小朋友不用怕,搞政斗嘛,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