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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鱼脑子(2 / 2)

作品:《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持续对战了近茶盏功夫,门内和门外的人全都惊了。

连王简都诧异不已,从古至今,所有跟花相关的七言诗词,范谨几乎是手到擒来。

更绝的是门内的秦二娘亦是不相上下,秦致坤的同僚们惊叹连连,说他这院儿里当真是藏龙卧虎。

秦致坤心里头不由得美滋滋。

秦二娘是他最得意的杰作,自小就教她饱读诗书,天文地理什么都涉及,飞花令这等酒令不过是小菜一碟。

外头的贺亦岚知道范谨厉害,当初家奴跟他说这人还是举子呢,因为丁忧错过了会试,这才耽搁下来。

这不,王简碰了碰他的胳膊,问:“你从哪儿找来的?”

贺亦岚嘚瑟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就知道是个举人,因为丁忧误了会试,得回去问问才知道他是哪儿的。”

王简上下打量门口的那人,个头高,清瘦,五官不出挑,但气质养得好,很有读书人的文人雅性。

那身华丽衣袍穿到身上并不合身,但难掩风采。

王简自视甚高,对这人却是服气的,没有十年往上的功底,是没法这般应对自如的。

越到最后飞花令就越难对,因为多数都已经说过了。

有时候秦二娘想到的,被范谨抢了,有时候范谨想到的,又被秦二娘抢了。

两人几乎唇枪舌战,战况愈演愈烈。

众人看得过瘾,连呼厉害。

秦二娘心气儿高,还从未遇到过这般能打的人。

范谨也没料到门内的小娘子比他想象中厉害得多,他也知道有钱人家的小娘子都会熟读诗书养情操,但熟读到这般地步的委实不多。

两人斗得愈发艰难。

贺亦岚悻悻然道:“这三百文花得值,早就听说秦二娘了不得,今日算是开了眼。”

李南打趣道:“往后贺郎君可得避着秦二娘子,若是跟你吵起来,人家骂人不带脏字,你连嘴都不知道怎么还。”

贺亦岚:“……”

他是服气的。

两人正说着,秦家的大门忽然被秦二娘怒气冲冲地打开了,她劈头盖脸问道:“哪个是范谨?!”

范谨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吓了一跳,忙道:“在下就是范谨。”

秦二娘怒目道:“你光抢我想到的诗词,一个大老爷们儿跟小娘子较劲儿,你像话吗你?!”

范谨:“……”

众人哄堂大笑。

范谨一脸窘迫,红着耳根子,不敢看那张美艳娇俏的脸。

贺亦岚忙道:“多谢二妹手下留情!”

官媒娘子赶紧把大门扒开些,贺亦岚厚着脸皮往宅院里钻,里头的亲眷们全都笑了起来,鞭炮和锣鼓吹打声震耳欲聋,一片喜庆。

迎亲的众人一窝蜂进了院子,总算破了这一关。

秦致坤夫妇坐在前厅,贺亦岚由官媒带着上前拜父母,接自家媳妇儿。

夫妻俩按流程说了些祝福语,官媒娘子也说了好一些十全十美的话。

得到他们的准允后,贺亦才能去秦老夫人的房里接秦大娘。

当时秦老夫人,方老夫人和方老爷子都在场,贺亦岚跟长辈们一一跪拜。

秦大娘拿团扇遮面,偷偷看那身喜庆的大红,抿嘴笑。

秦老夫人也高兴,拉过贺亦岚的手道:“二郎,以后大娘就交给你了,她是秦家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孩子,进了你家的门后,便是要与你白头偕老的人,你日后可要好好待她。”

贺亦岚慎重道:“请祖母放心,二郎此生定不辜负宛月。”

秦老夫人眼眶微微湿润,“好,好。”

得到三位老人的准允,贺亦岚才如愿牵到了媳妇儿。他忍不住偷偷看秦大娘,她拿团扇挡着。

二人快要走到门口时,秦老夫人忽然呼道:“大娘。”

秦大娘扭头应了一声。

秦老夫人看着她欲言又止。

秦大娘轻声唤道:“祖母。”

秦老夫人只觉得喉头哽得慌,她疼了十多年的孙女今天就要离开这个家门走了,心里头说不难过是假的。

“往后可要好好的,好好的,啊。”

秦大娘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祖母,孙女一定会好好的,越过越好。”

秦老夫人点头,朝他们挥手道:“走吧,走吧,别回头。”

二人出了正房,秦老夫人拿手帕拭眼角。

两人去前厅跟秦致坤夫妇拜别。

方氏原本是高高兴兴的,结果听到秦大娘说“阿娘,女儿走了”等语,彻底破防。

秦致坤也红了眼,说道:“往后相互谦让着些,好好过日子。”

秦大娘点头,鼻子有些泛酸,“爹娘也要好好保重身子。”

方氏怕自己哭,挥手道:“走吧,走了就别回头。”

二人朝他们拜别。

新嫁娘在上花轿时是不能沾地的,需得由女方这边的兄弟护送。

方倪蹲下身,秦大娘伏了上去,拿团扇遮脸,由他背着出了前厅。

官媒娘子和贺亦岚跟在身旁护送,阵阵炮仗声炸开,混杂着锣鼓吹打声吵翻了天。

把新嫁娘送进八抬大轿后,女方这边有七人送亲,待双方准备就绪,贺亦岚才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迎亲仪仗在前面开路。

男方家的迎亲成员在前面,女方家的送亲成员则在花轿旁护送。

三个舅舅,两个表兄,还有秦宛如姐妹护着自家长姐出嫁。

一行人在锣鼓吹打声中浩浩荡荡地前往文庙坊。

王简对范谨生了几分兴致,冲李南招手,让他去把范谨叫过来。

不一会儿范谨上前来,王简看向他,问道:“范郎君是哪里的人?”

范谨知道他是国公府的世子,恭敬答道:“回世子的话,我是衡阳人,目前就住在宝华坊的张家胡同里。”

王简背着手,“我听他们说你是个举子?”

范谨点头,“有举子在身,因父亲病故,丁忧三年错过了会试,家中靠老母维持生计,先前听诚意伯府找人对飞花令,这才来讨了个活计。”

王简笑了笑,打趣道:“贺二郎这三百文花得值。”

范谨摆手,“世子抬举了,不过那秦家小娘子当真厉害,她若是男儿,考科举估计难不住她。”

也在这时,后头的秦宛如惦记着她的金锞子,厚着脸皮来讨了。

她最初找李南,结果李南没听过这茬,她有些懊恼地扒开人群找债主,喊道:“王郎君?”

听到她的声音,王简和范谨同时扭头。

也是巧了,昨日王简吩咐瑶娘给他找颜色浅些的衣裳,结果找了一身藕荷色。

偏偏秦三娘也穿了这么一身,两人若是站一块儿,倒凑成了双儿。

王简挑眉看她,问:“作甚?”

秦宛如没好气道:“你是鱼吗,方才说的金锞子呢?”

王简:“……”

他居然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宛如:你是鱼脑子吗?

王简:。。。

李南:小娘子上当了,郎君故意等你找上门来呢!

秦宛如:。。。

王简:。。。。

瞎说什么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