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一百五十章(1 / 2)

作品:《嘴炮女穿成下堂妻

卖身的第一天算是安然无恙度过了,林秋曼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算太僵,后面两天应该不会太难熬才对。

结果晚上出了岔子。

莫约子夜时分,林秋曼觉得口干舌燥,醒来时发现枕边空无一人,李珣不知去向。

她也没当回事,自顾下床倒水喝。

回到床上躺了许久,都不见李珣回来,林秋曼隐隐觉得不对劲,又鬼使神差地下床去探情形。

打开房门,外头吹来一股冷风,她打了个喷嚏,忙折返回去把外袍穿上。

取来烛台,她拿袖子遮挡夜风,披头散发地朝院子里摸索而去。

天空黑黢黢的,檐下的灯笼亮着朦胧红光,四周好似坟墓般,寂静得反常。

林秋曼警惕地探头张望,偌大的庭院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她的心里头不由得发憷,总觉得周边太过安静,甚至连虫鸣声都没有。

穿过右边的游廊,她正犯嘀咕,突见一颗脑袋从柱子后探了出来,她“啊”的一声惊叫,被吓得抖了起来。

李珣像幽魂似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奇特,是一种虚空的醉生梦死,并且眼里没有焦距,像被抽掉灵魂的行尸走肉,显得怪异而惊悚。

林秋曼被他吓得不轻,试探喊道:“殿下?”

李珣没有反应。

那张精致的皮囊在夜色里显得白森森的,轻薄的纱衣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带随意地挽了个结,半敞的衣襟里春-光乍泄,性感的锁骨线条一览无余。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林秋曼总觉得他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像游魂一样。

她困惑地打量他,视线缓缓落到他的脚上,光的,手里还拎着一壶酒。

这情形委实令人感到怪异。

初春的夜里还是会冷的,他大半夜拎着酒壶在院子里晃荡,且衣衫单薄,面色奇怪,好似中邪一样。

林秋曼感到无法理解,小声道:“殿下不冷吗?”

李珣轻轻的“嗯”了一声,醉生梦死的脸上渐渐有了表情。

他看着她笑,是一种外放的欢喜。

那种欢喜她从未见过,不由得毛骨悚然。

“不冷,行散呢。”

林秋曼:“???”

李珣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高挑的身躯仿佛没有骨头似的,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仪态,慵懒到了骨子里,甚至还带着一种阴郁的媚。

这样的李珣是林秋曼从未见过的,她忍不住揉自己的眼,还以为看错了。

他抬手抿了口热酒。

林秋曼盯着滚动的喉结,再次发出疑问:“真不冷吗?”

似被她的可爱逗乐了,李珣笑了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你来摸摸,不冷。”

林秋曼半信半疑地伸手触摸他的胳膊,隔着轻薄纱衣,肌肤滚烫得吓人。

她像被烫伤似的缩回手,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难以置信道:“你服了寒食散?”

李珣没有说话,只看着她笑,眼神迷醉,雾蒙蒙的,让人莫名害怕。

林秋曼后退两步,总觉得他那样子不太对劲,匆匆折返回去。

李珣在身后笑出声来,声音懒洋洋的,“林二娘你跑什么呀?”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立马丢掉烛台,撒丫子跑了。

哪晓得动作慢了一步,那道白影以迅雷之速飘到面前拦截。

林秋曼鬼叫一声,伸手推开他,触碰到的肌肤滚烫,她忙缩回手,慌乱往后退。

李珣青丝散乱,神态恍惚,高挑的身子晃晃悠悠,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堕落又颓靡。

林秋曼被吓坏了,脱口道:“你他妈中邪了吧?!”

李珣扔掉酒壶,修长食指放到唇边,缓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林秋曼瞪大眼睛,只觉得心里的某个形象坍塌了,很想一巴掌把他拍醒。

“府里被我杀了一百零二人,莫要大呼小叫惊动了它们的恶灵。”

他说话的语气含糊不清,脸上醉态荒唐。

那鬼魅阴深的样子彻底把她震慑住了,一时回不过神儿。

他晃晃悠悠地朝她走来,她毛躁道:“你滚开!”

李珣轻笑,“白日里你同我说,只要我以身为牢,便能请君入瓮。我且问你,你现在可愿入我这座牢笼,与我共沉沦,嗯?”

林秋曼抽了抽嘴角,哆嗦摆手道:“那都是哄殿下的,哄殿下的,殿下莫要当真!”

李珣顿身瞧她,清隽的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幽幽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林秋曼腿软往后退缩。

李珣缓缓靠近她,委屈道:“我做人的时候你嫌我太虚伪,我不做人了你又嫌我太可怕,到底要怎样你才觉得我可以呢,嗯?”

林秋曼彻底被他刺激到了,受不了道:“你他妈有病吧!杀人狂,瘾君子,谁他妈敢入你这座牢笼?!”

李珣似乎不太爱听这话,朝她抬了抬下巴,白皙修长的颈脖与性感锁骨在昏暗中带着欲□□惑,脸庞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鸷。

林秋曼嗅到了瞄头不对,忙讨好道:“奴说错话了,殿下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李珣歪着头瞟她,像孩子似的撒娇道:“那你过来抱抱我,我就不生气了。”

林秋曼的头皮顿时炸了,骂了句娘,撒丫子往外头跑。

李珣就任由她跑,轻飘飘问:“林二娘你跑什么呀,我又不杀你。”

林秋曼脱口道:“你他妈有病!”

李珣愉悦地笑了起来,轻佻道:“我有病,你有药,能医我。”

他迅速追了上去,动作轻敏如猎豹般矫健。

那身宽大的轻薄纱衣因他的动作而飞扬,散乱青丝张牙舞爪,令整个人显得鬼魅狰狞。

他有心把她当老鼠玩弄,逼近又不接近,吓得她惊叫连连。

她越是恐慌失措,他就笑得越恣意妄为,甚至带着顽劣的疯。

林秋曼差点崩溃了,破口大骂道:“李兰生你有精神病吧!”

李珣也不气恼,就跟猫捉老鼠似的兴致勃勃地逗弄她。

林秋曼仓促地躲藏到柱子后,彻底被他那个鬼样子吓破了胆。

她喘着粗气,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疼,不是做梦!

在某一瞬间,她不禁生出了错觉,仿佛进入了鬼片现场。

许久没听到动静,她忍不住探头观望,那厮不知跑哪儿去了。

林秋曼暗暗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

周边又恢复了寂静,片刻后,似觉得背后不对劲,她猛地回头,看到李珣居高临下地冲她笑,“抓到你了。”

林秋曼顿时炸毛。

惊叫声被捂进了喉咙里,李珣捂住她的嘴把她拽进怀里。

滚烫的肌肤反常得令人害怕,松木香与酒香混合,交织出一种奇怪的欲望,李珣低头吻住了她。

热烈缠绵,而又炙热疯狂。

林秋曼由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意乱情迷,被他的热情彻底带歪,甚至产生了一种在刀尖上跳舞的变态刺激。

这他妈就是一只画皮鬼啊!

又疯又变态,还是个神经病!

被撩拨起来的情-欲促使李珣想要更多,林秋曼求饶,一个劲说腰疼。

他总算做了回人,硬生生地把欲望克制了下来。

林秋曼满脸绯色,只想离他远一些,却被他强势捞进怀里,并附到她耳边呢喃道:“跟我在一起,我对你从一而终,百依百顺,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与你生死同穴,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