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一百二十六章(3 / 4)

作品:《绿茶穿成下堂妻后

林秋曼鄙视道:“孤陋寡闻。”

李珣失笑,看向吴嬷嬷道:“嬷嬷可知?”

吴嬷嬷笑盈盈道:“殿下若还记得昭妃娘娘妆奁里的脂粉,便就知道回春堂的名号了。”

李珣轻轻的“哦”了一声,“原是这个。”

吴嬷嬷:“以前是回春堂一家独大,现在是宝春斋力压一头,二娘说两家的女儿和东家闹到了公堂上,对它们的声誉影响也大。”

林秋曼:“可不是吗,两口子一笔糊涂债。”顿了顿,“嬷嬷既然知道两家,必然也听闻过它们的渊源。”

吴嬷嬷点头,“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宝春斋的东家白手起家,刚开始时备受回春堂那边的打压,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回春堂把自家的独生女嫁给了宝春斋的东家,再后来宝春斋越做越大,势头反而压过了回春堂。”

林秋曼说道:“奴这回接手的休妻案就是宝春斋的许郎君要休回春堂的周娘子,有趣的是周娘子在娘家时一点都不旺娘家,谁知道嫁到宝春斋后一个劲旺夫,生意好得不像话。”

李珣被逗笑了,“你接着吹。”

林秋曼不满道:“殿下还不信?”

李珣敷衍道:“信,你说什么都信。”

林秋曼翻了个小白眼儿。

吴嬷嬷的兴致倒是被勾起,“二人是因何原因闹到公堂上的?”

林秋曼拍大腿道:“嗐,那许郎君是个记仇的,当年被老丈人打压过,报复到人家闺女上了。两人不对付生了嫌隙,许郎君疑周娘子不忠,一口气纳了八房妾室磋磨她。周娘子一怒之下给他戴了帽子,两人各过各的安生了许久,谁知许郎君不知因何原因,忽然状告周娘子私通要休妻。”

李珣挑眉,“你这案子,倒让我想起了华阳和宋致远。当初两人也是闹了矛盾,华阳一怒之下给宋致远戴了绿帽,宋致远忍不下,后来二人和离了。”

林秋曼失笑,“周娘子的案子不一样,谁受得了夫家一口气纳八房妾室呀。”

李珣:“听你这语气还挺欣赏周娘子的。”

林秋曼:“自然是欣赏的,许郎君自个儿纳了八房妾室,难不成还得让周娘子为他守节吗?”

李珣憋了憋,不由得问道:“若你进了府,会不会哪天把你惹恼了也给我戴顶帽子报复我?”

林秋曼愣了愣,不答反问:“那殿下会娶八房妾室吗?”

李珣:“我哪有这精力去应付,光你一个林二娘,我就觉得难搞了。”顿了顿,“你们女郎家的心思实在难猜,我阿娘如此,华阳如此,你亦如此,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林秋曼:“……”

李珣:“你的松花酿呢,让我尝尝,说得我像个怨妇似的。”

林秋曼赶忙给他倒上,她自己先试过才给他的。

李珣端起杯盏抿了一口,口感甜丝丝,不刺喉咙,非常温和,且回味甘香,他赞道:“这酒确实是好东西。”

林秋曼得意道:“奴从周娘子那里讨来的,是私藏,市面上买不到的。”

李珣饮了一杯,“再给我满上。”

吴嬷嬷劝道:“郎君可莫要贪杯,明儿还得去政事堂。”

李珣:“我知分寸。”又道,“林二娘能喝,可见是不醉人的。”

林秋曼给他斟满,李珣做了个打发的手势,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吴嬷嬷替他布菜,他好奇问道:“周娘子私通是事实,许郎君状告她,你又是怎么赢下来的?”

林秋曼笑眯眯道:“殿下猜猜看。”

李珣不屑道:“还卖起了关子。”

林秋曼:“上回的休夫案,殿下一眼便瞧出了端倪,这回的休妻案,定然也有这个本事,奴很是期待殿下抽丝剥茧。”

李珣指了指她,“你还别考我。”

林秋曼挑眉不语。

李珣问:“与周娘子私通的是何许人?”

林秋曼老实回答:“小倌。”

李珣细细思索了阵儿,又问道:“周娘子与许郎君成婚多少年了,可有子嗣?”

“成婚十三载,有独生女阿岚。”

李珣抿嘴笑道:“这便简单了,当初你跟韩三郎对簿公堂,污蔑他不举。周娘子与那小倌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让小倌证明,定也是拿不举来洗白的。”

林秋曼:“的确如此。”

李珣继续道:“男人不举这种事靠嘴是说不清的,不过若要在公堂上让众人信服,也只有宫中的内侍才有这个本事,我说得对吗?”

林秋曼不语。

李珣歪着头笑,“嗯?”

林秋曼:“殿下很该去大理寺断案才对。”

李珣喝了一口酒,点评道:“周娘子竟能与无根小倌往来,可见是有真感情的。”

林秋曼的眼睛亮了,“殿下也这般觉得?”

李珣理所应当,“一个残缺的男人,且还是小倌,定也有过人之处。”停顿片刻,“不过二人确实是私通,许郎君好歹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虽人品有瑕,状告不成反成了诬告,挨了板子也算是倒霉。”

林秋曼:“谁让他磋磨人呢。十三载夫妻,守过孝,又替他生儿育女,却闹成了这般,也是他自个儿搞出来的。”

李珣冷哼,“你倒是理直气壮。”

林秋曼回怼,“有本事殿下别喝从周娘子那里讨来的酒。”顿了顿,“奴今儿中午到她那里尝了一口鲜,那才叫霸道。”

李珣:“可是河豚?”

林秋曼点头。

李珣继续说道:“用河豚炖的汤泡饭是最滋味的。”

林秋曼赞道:“看来殿下也是资深吃货,奴中午吃了两大碗!”

李珣啧啧两声,无比嫌弃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跟她说说话也挺高兴,整个人完全放松,并且还是愉悦的。

心情好,酒也多喝了两杯。

林秋曼中午吃过,晚上沾得少。

鉴于明儿一早就得去政事堂,李珣没逗留多久就回隔壁院儿了。

他在书房里坐了会儿消食,也不知是炭盆烧得太旺还是其他原因,他忽然觉得浑身都热乎乎的,口干舌燥。

起先他并没有发觉异常,倒了不少水来喝。

莫约坐了茶盏功夫后,李珣愈发觉得燥热难耐,只觉得室内的气温太高,似要灼伤皮肤那般不舒服。

他有些受不了地把袍衫脱了,直到剩下亵衣才觉得爽快了些。

吴嬷嬷进来叮嘱他早些去歇着,见他毛躁的样子颇觉诧异,“郎君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