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 59 章(2 / 2)
作品:《他又野又怂》抱他,碰他的嘴唇、脸颊,如果可能的话,也许还有任何一寸皮肤。
大多数时候的触碰都是克制的,但次数很多,频繁到根本不像一个只是在“追人”的人。
陶与舒经常觉得他好像一只沉默的大型犬,因为不会说过于花哨的情话,就只好反复的靠肢体接触来确认他的存在。
陶与舒没再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抱,又为什么突然要亲,他只觉得内心酸软又满涨,在迟迎要起身的时候,双臂向上圈住他脖子,把他拉向自己,抬起头,温柔的将这个吻又延长了几秒钟。
这是这么久以来陶与舒的第一次主动。
迟迎整个人都僵住,不再似刚进门那样有种燥郁的莽撞,手垂在身侧一动不敢动,好像整个人都被按了消音键,心跳都仿佛没了声音。
“好了。”陶与舒松开他,拉着他手臂,“先进来。”
迟迎被他拉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个并排摊开放在地上的行李箱,一个里面放着睡衣毛巾和一些日常的衣服,另一个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
迟迎坐在沙发上,看陶与舒进进出出的收拾东西,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九点的飞机。”陶与舒从浴室里把他常用的那罐身体乳拿出来,在两个行李箱前比划了一下,放在右边的那只里面,“黄哥八点来接我。”
迟迎说“哦”,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陶与舒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大概下个月底?应该不会更早。”
下个月底,夏季赛已经结束了。
迟迎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沙发扶手上的手机震了震,离的太近,迟迎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奚丰羽的微信头像。
紧接着又接连震了好几下,同一个头像又发来好几条消息。
想必是彻底缓过来了,开始找陶与舒打听口风了。
陶与舒从卧室探出一个头:“谁呀?”
迟迎拿起他手机,“奚丰羽。”
“啊?”陶与舒愣了愣,“他找我有事吗?”
迟迎瞥了一眼屏幕,说:“应该没什么事。”
“哦。”陶与舒把脑袋缩回去,过了会儿又扬声道,“那你帮我回一下好了,密码就是我家门密码。”
迟迎摁了几个数字,滑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奚丰羽占满半个屏幕的感叹号。
迟迎眉梢微挑。
迟迎本来都不想回了,看到这句,又回复了一行字过去。
那头很快回了很长一段话过来。
陶与舒收拾完东西,洗了一下手过来,在迟迎身边坐下,问:“他说什么啦?”
“没什么。”迟迎笑了笑,“在要东西。”
陶与舒好奇的往手机上瞟了一眼,“要什么东西啊?”
“在替我要名分。”
“……”
陶与舒瞬间噤声了。
迟迎合上手机,转过脸,看到陶与舒低垂的眼睛,一茬密密的睫毛覆在上面,他们挨的太近,他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陶与舒抿着嘴不说话装哑巴的样子有些好玩,迟迎忍不住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手放下的时候,指腹触到他的脖颈。
陶与舒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瑟缩一下,但没有退开。
“陶与舒。”迟迎突然问他,“还记得我在追你吗?”
“嗯。”
“那我能不能问一下,”迟迎顿了顿,“进度到哪里了。”
陶与舒看了迟迎一眼。
迟迎脸上一派认真,真的像一个在问老师自己期末考了多少分的好学生。
陶与舒在心里忍笑,面上还不显,一本正经的问他:“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有点着急了。”迟迎落在他身侧的胳膊缓缓的收紧,“想抱你,也想亲你。”
他说别的也就算了,说这个陶与舒就非常有话要说了。
这个人明明刚刚一进门就又抱又亲……而且刚开始“追”的时候也是!
他转过脸去,磕磕绊绊的刚说出一句“那你亲……”,就被迟迎低头在脸侧上碰了一下,“想名正言顺的亲。”
陶与舒被他碰过的那一小片皮肤迅速的攀上一片绯红,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什么。
明明自己刚刚也主动亲了迟迎,可每一次做这种事情,他还是会很容易就脸红。
良久,陶与舒才小声说:“你明明知道。”
“嗯?”
“我都没给人追过,你说呢。”陶与舒抬起头,眼底氤氲一片雾色,“你在我这里……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度啊。”
迟迎顿住了,抿起了唇。
他心跳声音大的有点吓人,他都怕吓到离他只有五公分距离的陶与舒。
可陶与舒看了他两秒,大概也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睛,却突然将手覆到他胸膛上捂了捂,抬起眼一笑,漂亮又狡黠的一张脸,“你心跳声音好快。”
他指尖像点燃了一把燎原的火,迟迎身体和声音都紧绷。
半晌,他找回声音,问:“是吗?”
陶与舒一个“是”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猛的抱起来放在了腿上,迟迎向后靠在沙发上,箍着他腰,自下而上的仰着头深深的吻他。
舌尖从陶与舒唇缝扫过,再到饱满的唇峰,最后向小巧的菱形嘴唇里探进去,他就这样珍而重之又近乎急躁粗暴的吻他。
夏天穿的薄,他们比任何一次都隔的近。
陶与舒几乎跨坐在他身上,年轻男孩子皮肤上丰沛的热量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传过来,空气又热又烫,像快要烧起来。
他没办法招架,差点溺在这个深长的吻里不能呼吸,一直到衬衣的下摆因不算太温柔的动作而卷起来,腰上覆上一只掌心有些烫的手。
他整个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陶与舒腰很细,因为体重太轻,腰线延绵到小腹处还有一点些微的凹陷,但一点不显得干瘦。
掌心底下的那一截腰肌骨温热,皮肤滑腻的留手,迟迎顿时就舍不得拿开了。
陶与舒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换气,只觉得快要憋死,耳朵根连同大片的脖颈和锁骨都因缺氧而泛红。
可慢慢的放松下来,他也渐渐得了趣,觉得这样好舒服,唇齿间不自觉逸出一声轻哼。
迟迎听见了,低低笑了声,然后放开了他。
陶与舒脸朝下整个埋在他肩窝,趴着一动不动,不想承认刚刚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整个人都要热熟了。
迟迎凝视了装鸵鸟的人几秒钟,微微垂下头,靠近他耳朵,嗓音里带着丝笑意,“名正言顺的亲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