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女神确实代表力量。

听到这个单词,蕾娜瞬间联想到了正义女神祈祷词最后那句：秩序与力量的王者。

里蒙先生道：“虽然路径是我个人的猜测，但在那个生命树上确实是，这比严厉更加合理。我认为现在的生命树不仅缺失了一部分内容，还有翻译错误的问题,或者说……有人为了掩盖什么,刻意扭曲了质点的名称!”

“这个可能很大。”

蕾娜赞同，发自内心道：“里蒙先生,你的猜测非常厉害。”

虽然里蒙先生不能像依冯妮女士那样在战斗中提供帮助,但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这位先生一直在探索、补充各种知识。

这并不是无用的东西,假如这位先生道猜测是真的，那么生命树社团无疑是最接近真相的神秘学组织！毕竟就连恶魔赛托和来自德罗希家族的珍妮弗也不清楚路径的存在。

“谢谢你的肯定,事实上……依冯妮之前不太认可这个说法。”

听到学生这么说,里蒙先生不禁笑道：

“而且你得到了女神的启示,这说明我的探索方向没错，你应该注意到和生命树顶端直接相连的只有三条路径，注意，是直接连接！它们分别是连接的第一路径、连接的第二路径和连接的第三路径。我认为这是有原因的,否则可以再加几条直接连接顶端的直线。”

“是的。”蕾娜点点头，但很快又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那就是：除了最底层的，剩下的八个原质和有直接相连的路径！

为什么美会和除了王国以外所有的原质有直接连接？难道美和力量一样被修改了名称？还是说可以通过它到达？

想着,她问了这个问题。

“或许。”里蒙先生也不确定。

蕾娜略显遗憾，继续思考问题。

魔法师的力量可以分为五个阶段，分别是物质、构成、创造、奇迹、神性。珍妮弗曾经告诉过她，越往上就越脱离原本的常识和规则……再加上里蒙先生说形成风格的时候其实已经在某个路径上，那这五个阶段会不会就是接近原质的阶段？

要是有人选择了某条路径,并靠近那条路径上的某个原质，喝下和那个原质有关的药剂，这是不是相当于玩游戏确定了职业？

当然，游戏是可以转职的，而且茶杯女士说目标是接近顶端。

也就是说，只要选择某条路径，她就可以在相连的两个原质上反复横跳，也可以通过那个原质转到另一条相连的路径？

比如说连接与的十五路径。她可以选择“荣耀”也可以选择“胜利”，如果最终确定选择“荣耀”，她在获得获得“荣耀”原质以后，就可以通过和“荣耀”连接的路径靠近别的原质，直到接近连接的三条路径——

想到这里，蕾娜忍不住笑了几声，就好像自己已经接近了“王冠”。而短暂的开心过后，她很快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中午好。”

依冯妮女士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午好，依冯妮女士、阿莉丝小姐、杰伊先生。”蕾娜和往常一样向几位成员打招呼。

“听着朋友们，我今天有一个重大突破。”里蒙先生一脸兴奋，将之前对蕾娜说的话又重复了遍，最后说：“物质、构成、创造、奇迹、神性或许是接近原质的过程，最重要的是，这来自正义女神的提醒！”

“天啊，正义女神？”阿莉丝好笑地望向某位新成员。

对不起，我的错。

蕾娜没出声。

“也就是说，可以通过路径通往顶端？”身为驱魔人的杰伊律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但这存在一个巨大的问题。既然只有三条路径通向顶端，那也意味着约束变强，越接近某个原质就越需要按照路径走，一是没办法承受有冲突的力量，二是层次太高，无法逆转。最好的办法是通过最底层的往上把所有原质走一遍，虽然不能走完所有路径，但这个时候已经掌握了九个原质，算得上全知全能了。”

说到这里，依冯妮女士笑了笑，接着补充：

“就像你说的那样，物质、构成、创造、奇迹、神性或许是接近原质的过程，但你别忘了，不是你一个人选择这条路，在你的前面，还有更接近那个原质的人，或者本身属于那个原质的神灵。你认为祂们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吗？祂们就没有靠近顶端的想法？而且你没办法选择你要走哪条路径，好比同样代表战争、力量的第十五条路径，你以为你正在接近原质，结果发现自己在与的路径上。”

没错。

这就是蕾娜刚刚意识到的问题。虽然她明白了茶杯女士那具“可以被替代的含义”但前提是，替代者本身有实力。

所以，她现在严重怀疑嘉尔莉特选择了第十二条路径，这条路径连接着和，无论靠近哪个原质都是巨大的威胁，而且她还自称过正义行者。

真过分，这明显冒犯了正义女神。

“唉……”

里蒙先生感慨，“你说得对，现在应该没有几个人清楚途径的意义，许多魔法师都是在胡乱服用魔法药剂，甚至没有人达到神性。”

依冯妮女士说：“不过这也更近一步解释魔法药剂存在的意义，以及精灵、血族、兽人、人鱼之类的人形异族存在并具备某些力量的原因。他们都曾得到神的馈赠，相当于跳过人类现在的层次，处于某条路径，接近某一个原质。”

“但这也限制了他们选择其他路径。虽然能走连接那个原质的路径，可这非常困难，相当于背叛原本信仰的神。”杰伊律师笑了笑。

“他们的能力令人羡慕。”依冯妮女士缓缓望向里蒙，“你目前推测出了哪几条路径？”

“五条。”里蒙先生回忆道：

“还有连接与的十二路径，应该对应平等、秩序、制裁，对应土星、蓝色、茶晶，贯叶泽兰、圣约翰草、柏树等等。”

“连接与的十五路径，这条路径对应战争、力量、自信、红色，剑与铁，嗯，对应的植物宝石应该就不用多说了。

“连接与的二十二路径，对应农业、土地、森林、同样对应土星，但代表的颜色不同。”

“与的二十一路径对应火。连接与的二十路径对应太阳……”里蒙先生语速很快，后面省略了一些基础知识，最后解释道：

“我暂时只能这么理解了，或许这些路径还有别的含义。”

12、15、20、21、22。

蕾娜记住了这几条路径，莫名有点想感慨。在一个衰落的神秘学组织，里蒙先生能探索出这些内容可以说非常了不起了，难以想象，x魔术师也曾对路径感兴趣……老实说，如果这位男士具有一定的野心和冒险精神，现在应该也是位强者了。

几位老成员的心情也相当复杂，假如他们在几十年前发现并确认了这件事，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阿莉丝低头揉了揉脸，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早上好。”

回到家，吸血鬼打开门，跟往常一样问候了句。

“早上好。”阿莉丝摘下帽子，顺手递了过去，突然问：“你属于哪个家族？”

女吸血鬼自然地接过帽子，道：“虽然我才一百多岁，但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这很奇怪吗？”

阿莉丝脸上的笑容不像平常那么轻松。

默德琳奇：“别告诉我你又做了奇怪的噩梦。”

“我昨天确实又做噩梦了。”

阿莉丝没什么精神，轻轻打了个哈欠。

……

“珍妮弗，你还好吗？”

离开图书馆接妹妹回家，蕾娜刚下马车就遇见了那位黑发黑眼睛的女士。

“还不错？”珍妮弗挑眉，干笑了几声。

蕾娜似乎想说什么，看了对妹妹，小声道：“贝琳达，你先回去吧。”

“嗯。”嘉尔莉特点了下头，顺便拿上姐姐的手包。

“我有一个消息。”

蕾娜回来的路上有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告诉邻居命树路径的事。她觉得，对方既然愿意在愚钝恶魔和精灵字母这两件事上冒风险帮助自己，这说明她是个可靠的人，而且她在鲁什也没有什么朋友，虽然平常总爱说邻居的小秘密，但在神秘学相关的事件上非常严谨保守。

“你又发现了什么？”珍妮弗眼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