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草原。

“完了……”

有弟子满脸绝望，一跤坐倒。

“我们之前的努力，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人回答。

大家都是两眼无神，神情木然。

静静地等着结局。

对虞清雪的哀戚感褪去后，涌上来的，就是自身即将殒命于此地的绝望感。

刚才那些祭道傀，仅仅是热身的产物？

真正的屠刀，还未出鞘？

就连姜墨漓，也是满脸苦涩：

“怎么会这样？”

自己的努力，终归只能成为泡影么？

他们没有与谷外联系的手段，故并不知道原本在后祭时才会入谷的师兄师姐们，已经尽数进来，而且开始对他们进行搜寻援护。

缺乏足够的信息，令绝望感加速蔓延。

“哈哈哈……”

此刻，突兀的笑声响了起来。

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了。

“老沈，你干嘛？”

见身边的同伙做出这么不合时宜的事，郝仁不由地皱眉问道。

沈颠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大笑着。

但大家都能听出来，他笑声所传达的情绪，竟是真真切切的欢喜。

这人疯了？

“太好了！太好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