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瑞王真的体贴入微，倾歌喜欢这种感觉，却又不敢眷恋，便半真半假嗔道：「看见乐儿与六爷其乐融融，妾身倒像个外人，许是妾身想家了吧。」

「这是吃醋了？」瑞王调笑道。

「六爷莫打趣妾身。」倾歌撅了撅嘴。

「本王倒希望你敢一回，其实你也不必端着这些口头上的虚称。」瑞王知道倾歌在意什么，揽上她肩温言道。

「总不能也跟着叫表哥吧？妾身若带头乱了规矩，那还得了？」倾歌应道。

虚称？这表哥是天生的，可妾身却是自己小心翼翼争取的，怎么能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她也没办法像风华一样放肆，因为风华根本不在乎恭王妃的位置，但她在乎瑞王妃这个名号。

「你欢喜便好。」瑞王依旧温和。

倾歌莞尔，心中已清明，自己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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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春堂风波过后，京城药行和谐了许多，坐稳第一的沁心堂也依旧谦和。

只是有些事情做过就会留下痕迹，情报网中越来越多的信息可推测，御沁两家的背后都与瑞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风华不禁拍手叫绝，「真是好手段，我曾在唐家留下的商事小札中看过，行当中第一与第二相争，消失的往往是第三。我一直无法理解，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只可惜，有人私心太重，否则这个空子你还真钻不了。」叶炎柒也感慨道。

「所以，最难测的还是人心。」风华一脸鄙夷地看着叶炎柒，「你们这些个皇子，没一个省油的灯。罢了，我与瑞王此番就算两清了。」

她总记着瑞王在猎场救过自己，也想着倾歌是瑞王妃，便不想往坏处去想瑞王。

但入京快一年，借着叶炎柒的情报网，她也摸清了另两军的情况。皇后宁家曾经打造的御北军如今实打实地归皇帝；贵妃陈家带出来的抚南军明面上归皇帝，实际上将领们只认陈家。

因此镇西军若站太子，便是其继位的一份保障；若归瑞王，便是其夺位的助攻；若归皇帝，便看皇帝怎么高兴；若维持现状，顾家便是所有人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