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夫人知道后也笑得不行,摸了摸他的头对他说,“不要出去,就在家里。你去帮着花匠打下手,做得好,一天就给你十块钱。”

喻铮人小,养的也娇气,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他坚持不下来。可谁也没想到,还真的足足做满了一周。最后拿着七十块钱去给司炀买礼物。

挑来挑去,挑中了一个小蛋糕。剩下五块钱,就在旁边的文具店买了这只当时在三岁喻铮审美里最最最好看的圆珠笔。

“哥哥,我觉得这是全宇宙最最最最最最好看的笔,所以我要把他送给全宇宙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的哥哥!”

“我最爱哥哥了,所以以后每一个生日我都要陪哥哥一起过。我的生日,哥哥也要陪我一起过。等长大了,就算哥哥有了嫂子,我也不要和哥哥分开。就一直一直住在一起。”

老管家记得清楚,当时还是少年的司炀抱着怀里的弟弟,郑重其事的点头,说了一句“好。”

接下来的十几年,他就守着这个承诺,替喻铮,也替喻家鞠躬尽瘁,付出了一切。

“……”老管家控制不住的捂住嘴呜咽了一声。

喻铮转头看他,难得有点迷茫。他想问秘书,为什么老管家会跟着一起来。可却意外从秘书的眼神里品出一丝令人胆战心惊的怜悯。

这个眼神太熟悉了,当初在秋露公墓,秘书临走给他披上外套时的眼神就是这样,为什么他现在依然这么看着自己?

喻铮隐约觉得不对劲。他快速起身掉头去了卧室。

这里的东西,就比书房要多出很多了。

衣物,饰品,还有助眠用的香薰,等等零碎的小物件。

喻铮耐下性子,一样一样拽出来,最后却在一件藏在角落里沾着血的外套口袋里,找到一张印着喻家私家医院的病例纸。

到底还是教他找到端倪。喻铮兴奋的想要打开。可就在这时,秘书却陡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喻铮抬头看他。

秘书颤抖了一下,缓声开口,“大少人都不在了,您又何必刨根问底呢?”

“是吗?”喻铮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拍开,“装了两年,徐秘书是不想装了吗?”

“你怕什么?怕我发现你藏着外心用对待叛徒的手段对待你?还是你旧主大病未愈,你怕我趁机抓住他,再次囚禁?”

“小少爷,您说什么呢?”

“两年前我就怀疑了。司炀什么人,就算我带着那么多人去抓他,他也不会连反抗都不反抗的就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