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有所小成，万兵洞的弟子都能感知到肉眼不可见的阴魂，修为高了就能亲眼目睹了。

这种功能对感知的强化，有一个附带作用，就是弟子们能清晰的感知某些人那毫不遮掩的实力，虽然也有不少人死于直觉带来的“我能赢”的盲目自信，但是总体来说，其实还挺准的。

不知道是难以做到，还是没这习惯，决明子的气息毫不遮掩，所以对谢玉海来说，不说虚实尽在掌握，但是决明子有几斤几两，他是有谱的了。

他也是看出来那个曾经的朋友，实力其实不咋地，难免就得瑟了一下自己的进步，才有今天这档子事。

钱千柔来得很快，快到决明子感到诧异——当然快，钱千柔的办公室就在康王的门主办公室旁边（虽然康王也不知道自己要办公室干什么），距离这个会客厅也不过是楼上楼下。

之所以现在才来，还是为了要召集身边的小弟：她身后跟了两个助理，这是她成为万兵洞专属事务官之后的特权，可以组建自己的团队了。

毕竟万兵洞虽然人不多，但是事儿多，他们已经荣登很多媒体列举的一年大事榜，被誉为生死擂主，号称是最擅长生死擂的门派，因为去年全国批准的生死擂万兵洞占了一半。

袁曼曼出力不小。

只不过……江湖人是很少看这些媒体的，他们更关注管理局的官方消息。因为那些媒体为了销量，面对的客户都是普通人这一数量更为广大的群体，内容上就偏向趣谈八卦，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以当钱千柔和康王见礼的时候，她的话就把道士们惊着了：“康门主又要开生死擂？今年还没有新擂，不知道为了什么？”

一个又字，就让道士们有些蒙圈，那个曾为鱼眼道士接话的道士没忍住，直接提了问：“我说事务官，他们总提生死擂吗？”

钱千柔微微皱眉，对这道士半途插话的无礼十分不悦，不过她还是很有操守的回答：“你们不知道吗？万兵洞年均获准的生死擂占全国总量的一半，而且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