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具身体的确是柏舟的，但里面的芯子已经换了。

在刚才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闻先生，你，你疯了吗？」「柏舟」用力抓着他的手，拼命挣扎，「我没有被附身！」

「不是附身，是占据了灵魂。」闻君止声音中仿佛带着冰渣，让人毛骨悚然，「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但在生意场上纵横多年，练就了看人的本事。」

「你不是柏舟！」

「柏舟」眼中闪过了一抹寒芒，双手忽然掐诀，一道金光便朝着闻君止的面庞击来。

柏舟抬起自己的右手，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招，但掐着她的左手却没有动。

虽然右手被云母炼化，强如麒麟臂，但他的修为太低，硬生生接了这一招，手心中还是一片焦黑，冒起了黑烟，空气中弥漫起皮肉烧焦的味道。

「说！柏舟在哪儿？」他根本顾不上手上的剧痛，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厉声喝问，「否则我就……」

「否则你要怎么做？」「柏舟」脸上的表情彻底变了，脸还是那张脸，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眼中满是嘲讽：「别忘了，这是她的身体！杀了我，就是杀了她，你舍得吗？」

闻君止目眦欲裂：「你！」

「柏舟」笑得猖狂，真正的柏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你最好好好地保护我。」她说，「不然我就自杀，用刀子捅进她的心脏之中，你的小舟就再也回不来了。」

闻君止狠狠地瞪着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