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秦满江双眼紧闭，倒在雪地上。

他做了一个梦……

人类……会有本性这样的东西存在吗？

他不知道，但梦里那个小男孩儿，似乎天生就会说谎。

在梦里，他叫小七，但是更多的人喜欢叫他“小偷”，“无赖”，“谎话精”。

就连养父和养母生气时，也总是叫他“死小偷”。

有些时候，挨打是因为喜欢撒谎，可更多的时候，挨打不需要理由。

养父赌博成性，养母脾气暴躁，有暴力倾向。

很多时候，他都想逃跑，但一个孩子想在冰天雪地里活下来，实在太艰难了。

逃离这个家，能获得短暂的自由，但会冷死，饿死。

乖乖听话挨揍，虽然会疼，但只要不反抗，乖乖听话做事，多少能吃些东西。

对……做事。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事？

当然是偷。

九几年的伏城，一入冬就开始下雪，雪落满地，冷风如刀。

和小七一样的孩子，还有六个。

他们都是被这对夫妻“养着”，不过，其实也说不好是谁养谁。

七个人经常成群结队，在大街上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