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重创，燕赤霞心中也是落下一块大石头，若是让树妖继续下去，只怕实力大进之后，郭北县都会变成死域。

“我本就是为了她而来，道友不用这般客气，而且就算是没有我，只怕为了他们两个，燕道友也会与那树妖拼上一拼的。”

燕赤霞这个大胡子，哼了声：“为了这个傻书生？”

他瞥了宁采臣一眼，宁采臣吓了一跳，露出尴尬的神色。

“可不正是因为她们两个都傻，你才会出手相救么？”

张子鱼若有所指的话，让燕赤霞一愣，想起了刚才宁采臣和聂小倩两个人愿意为对方付出，生死不离的样子。

他瓮声道：“或许吧，这世道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有些人还不如鬼呢。”

他眼睛看了眼正在烤兔子的聂小倩，目光再度回到了张子鱼身上。

好奇的问道：“小兄弟，我行走江湖也有数十年了，听说过昆仑、五台山之类的门派，但是从未听过茅山，莫非是隐世门派？”

张子鱼摇头，说道：“这倒不是，不过因为特殊原因在此世行走的只我一人。”

两人聊起门派，越说这话就越多，尤其是燕赤霞这个大胡子，是个性情中人，喝了两口张子鱼拿出的兽血烈酒，酒劲一起，话就更多了。

“我当初当捕快，人人都说我是辣手捕头，抓尽了绿林强盗，但是他们又哪里知道，我能抓的也只有这毫无背景，只懂得逞凶的强盗。”

燕赤霞大倒苦水，脸色涨红，张子鱼猜到了一二缘由，宁采臣却是不解，出声问道：“燕大侠，为何这么说？”

燕赤霞破口大骂：“那些个贪官污吏、豪强歹人，抓起了之后没几天就被寻了个眉目放走了，如何抓？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抓再多又有什么用？”

宁采臣脸色暗澹下来，不觉有些失落，这世道真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