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凰邪准备好的诸多说辞，却都已经荡然无存。

他望着七窍生焰，身躯之上，不断有一缕缕业力锁链缠绕的秦轩，长叹一声。

“是我道院有负于你，有负所托。”

“凰邪，甘愿为此付出代价。”

“安罗，已不在世间！”

凰邪本以为仙会狂怒，可仙的身上，却是平静。

这让凰邪有些意外，或许，这仙也是薄情之人！？

“不在世间了么！”即便是在李玄苍的大礼之中观得，可得到凰邪的亲口承认，秦轩的心中明白。

那一切，应该都是真实的。

“长生仙城，杀了安罗！无垠仙土要以此为饵，诱你出手！”白帝出声了，这句话，让凰邪的神色一僵。

“白儿！”凰邪的声音有一丝愠怒。

白帝的目光却冰冷，“真儿之事，我欠你的，可我与长生仙城有故交，只能够帮你到这里！”

“大恩，本帝不会忘却，自当为报。”

她望着秦轩，这一次，她动了真怒，也是少数的不再听从凰邪。

“莫要去长生仙城，那是绝地，若要去，做好万全准备。”白帝开口，也有一丝劝诫。

即便是通古葬无量，那又如何？无垠仙土既然敢出手，便自是绝境。

再加上，大荒元帝教或许也涉足了其中。

甚至，白帝感觉到了一些更为强大的气息。

秦轩望着白帝，望着凰邪，他未曾出声，只是看向了长生仙城的方向。

“仙！”

凰邪开口，声音有焦急。

白帝却是伸手，拦住了凰邪。

她的目光冷漠，与凰邪急切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有一天，是我死了，你也会权衡利弊，顾忌生死么？”

凰邪愣住了，他脸上的急色逐渐散去，摇了摇头。

“你尚且不能做到，为何要阻拦他？”白帝开口，“长生仙城，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长生仙城了。”

“故交之情，也终将淡如水，你我，是道院之天，不在于仙，也不在于长生仙城。”

凰邪愈加沉默，良久后，他方才开口，“可这一战，不论谁胜谁负，皆为你我之痛。”

“痛！？你我之力，又能改变什么？”白帝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