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反派对我俯首后 / 章节正文阅读

回京(1 / 2)

作品:《反派对我俯首后

江时雨垂目静静看了会,直到一边陈伯走了过来,他才将纸条揉起收进袖口,看向初六:“四周没有看守吗?为何会让人逃走?”

初六单膝跪地向他请罪:“此人被抓回来后一直安安分分,我们便放松了警惕,闯下这样的祸来,还请郎君责罚!”

“罚你一年月例,再去领三十棍。”江时雨清淡道。

初六咬了咬牙,三十棍下去,他得在床上躺半个月了:“是。”

江时雨自己罚的这般重,陈伯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七郎君息怒,初六想来也不是有意放纵。但被这刺客跑了,”他面上露出些担忧,原本来时他所想的计划,便是推这个刺客出去做江寅澄的替罪羊,将罪责归到此人身上。

基于此人的身份与和江家间的恩怨,合情有合理,也能堵住那些世家的嘴,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也是江家上下都默认的。

虽然还没和七郎君商讨过,单他相信以七郎君的才智定是早就想到了这个方法,才会将人扣在手中。

但如今人居然跑了。

这下子得再重新计划。陈伯心中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关键是江寅澄到现在还晕着,许多内情他都不知道,计划时难免掣肘。

陈伯又看向江时雨,虽此次来时家主曾说这一次他做决定时,要他不要多听从江时雨的,以他自己为主。但家主说这话时含混不清,意义不明。他着实猜测不出家主意图,不好把握分寸——毕竟江时雨是主,他是仆。

且这位七郎君的手段,他也是见识了解过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陈伯第一反应便是问江时雨的意见。

江时雨将他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轻轻叹了口气:“怕是要从长计议了。”

“”陈伯见他也是一副为难的神情,求助的话噎在嗓子眼里。

江时雨一时没有法子,便询问他:“阿翁来时可有交代陈伯些什么?他老人家深谋远虑,这种情况说不定阿翁早有预料。”

“”你阿翁在我来时只命令我要救下江寅澄,还吩咐我不要尽信你。

在江时雨的目光中,陈伯只能苦笑道:“家主顾虑到我人老记性不好,并未多说,只叮嘱我若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可以递信回去。”

“兹事体大,我不敢擅专,这便去书信一封。”

江时雨颔首:“应当如此。”

“陈伯自谦了,若不是十分信任,阿翁怎会将如此重要之事全权托与您呢。”

“既然此事您接了手,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如此说着,陈伯却察觉到不对劲,他斟酌问道:“七郎君这话的意思是?”

江时雨语气温缓:“来秀洲多日,耽误许久,已积攒了不少的公文。原本还有些不放心,如今陈伯来,我也该回京了。”

“”陈伯消化了会儿,“七郎君这就要回京了?!”

他开口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恨不得立刻去信给家主。

如今江寅澄昏迷不醒,江时雨再回京,秀洲便再没有一个有分量的江氏中人了,他再是家主心腹,又不是主子。这秀洲谁还会听他的话?

似是看出他的担忧,江时雨:“陈伯不必忧虑,我已去书于家,他们在秀洲势力庞大,若有事,尽管找他们帮忙。”

他考虑周全,陈伯就更没有要他留下的理由了。

陈伯:“”

若他真的找了于家,之后秀洲州牧之位,怕是真的非于家莫属了。

江时雨提议由于家担任州牧一事,家主尚未拍板,明显并不是很满意,若是因他而被迫决定下来

想到这,他忽然一顿,如茅塞顿开:莫非,七郎君要现在回京,就是为此?

陈伯看了江时雨一眼,没看出任何异样,心里却暗暗叫苦,真是做孽,他可不想卷进江家现任掌权者与未来掌权者的暗涌之中。

一个不慎,现在遭殃跟未来清算,就是他的归宿。

陈伯艰难地笑了笑:“是吗,那可太好了。还是七郎君考虑周全。”

-

午后,初一领着愁眉苦脸的初六去领那三十棍。

初六:“完了,这三十棍下去,还要赶路回京,路上我怕是要屁股开花。”

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