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发现了，它也会从人们的脑子中逃离，逃得远远的。

进入到正义联盟总部，看到的景象让泰图斯眉头微皱。

康斯坦丁面色惨白。

他曾进入地狱，和那些可憎的邪神勾心斗角，只为达成自己的目的。

也曾进行种种可怕的实验，只为验证自己的魔法。

他真的可以用经验丰富几个字来形容了。

可这噩梦般的场景还是吓到他了。

走廊到处都展现着邪秽的景象。

到处都是盘踞的毒蛇图案。还有描绘着难以想象，扭曲，疯狂，人与蛇，与触手怪物，异形怪物的交配行为的图案。

那些光洁，带着科技气息的通道走廊已经面目全非。

被深沉的黑暗所吞噬。

释放出的光芒照不了多远就会被吞噬殆尽。

墙面上涂抹着各种利用血液和不知名液体描绘的画像，还有那些用人骨来塑造的扭曲雕塑。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欲望的味道。

地板上到处都是粘稠的血液和散落的骨头。

少数昏暗的落地灯的光亮在阴暗中闪烁着。

不祥和诡异的气息让人骨头发寒。

宛若实质的恶意让人的皮肤有一种刺痛感。

这里不是地狱，却比地狱更加可怕。

“巴巴托斯成功了，将整个正义联盟拖入了黑暗深渊之中。”康斯坦丁说道：“我们得要小心一点。”

“没有关系。”泰图斯平静地说道：“只是一个纵欲恶魔，我曾经砍过很多个。”

康斯但丁本想下意识地反驳两句。

可想到对方屠神如杀狗，想想还是算了。

对方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存在。

他说那样的话就是吹牛，人家说那样的话，可能就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怪异的嚎叫声从正义联盟总部的深处传来。

潜藏在其中的怪物们闻到了活人的气息。

康斯但丁看到了一头身上长出骨刺和触手，缠绕着带刺铁丝的怪物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长长的舌头在空气中甩动，粘稠恶臭的唾液飞舞着。

四肢纤细，锐利的指甲在昏暗的灯光下流淌着黑色的光泽。

康斯但丁觉得怪物的样子有些熟悉，心中涌现出了一个人名，脸上浮现出了惊恐。

正是正义联盟的一线英雄-鹰侠。

这是一个拥有转生能力的超级英雄。

据说他已经活了几千年。

然而，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可憎的怪物。

扭曲的形体和癫狂，带着快意的脸庞比地狱恶魔还要令人厌恶。

曾经的那对羽毛翅膀，变成了骨刺，滴答地流淌着鲜血，诡异的亵渎符文蚀刻在血肉上。

金翼头盔也变得污秽不堪。

爆弹的轰鸣声和动力武器力场独有的滋滋声同时响起。

鹰侠被爆弹击飞了那顶肮脏的金色头盔，强有力的爆炸将他的演技和半个头颅都给炸飞，看到了里面白花花的脑子。

一位战士手持动力战斧，直接拦腰劈成了两半。

鹰侠发出了一声愉悦，如同高潮那样的濒死叫声，然后就没了气息。

康斯但丁看得目瞪口呆。

被人砍成了两截都能发出这样爽得天灵盖飞起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啊！！

“继续前进。”泰图斯没有解释的兴趣，这样算是小儿科的，他见过更加疯狂的。

这个宇宙被那些可怕的存在当成了农场。

康斯坦丁等人也被局限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没有见识过混沌的可怕也是正常。

泰图斯要求众人继续深入。

只要解决掉盘踞在其中的罪魁祸首，那这诡异扭曲的一切就会被现实的力量修正。

一行人不断的深入。

扭曲的超级英雄们不断从黑暗中冲出来。

走廊中充斥着火光与噪音。

子弹击出的火花在盔甲上绽放。

飞溅的鲜血如死亡之花那般华丽盛开。

在泰图斯的率领下，一行人用爆弹枪，动力武器将那些扭曲的英雄像割草一样成片击倒。

数以百计的敌人在接连不断的猛烈进攻中丧生。

康斯坦丁对正义联盟总部还算熟路。

在他的带领下，泰图斯一行人几经周折后，总算是冲入了正义联盟总部的指挥中心。

他们很幸运。

一切的罪魁祸首-布鲁斯就待在这里。

此时的布鲁斯已经形象大变。

脸色苍白，像是涂抹了厚厚的底粉那样。

嘴角被划开，如同了小丑那标志性的笑脸，裸露出那口锐利的牙齿。

他坐在尸体堆起来的王座上，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注视着冲进来的众人。

哪怕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可看到布鲁斯这个模样的时候，康斯坦丁还是被吓得踉跄了两步。

“你疯了？布鲁斯，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我寻找到了一条真正的道路，救赎这个肮脏世界的道路，让哥谭市，乃至于整个世界都不会再有悲伤和痛苦的道路。”布鲁斯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眸透过蝙蝠头盔看向康斯但丁，看向身穿厚重战甲的泰图斯。

“这就是你的道路？还有就是恕我直言，只要你不去搞破坏，哥谭市的人们能活得很好。”康斯但丁伸手指了一圈，那些肮脏，污秽的场景，让他有一种想要呕吐逃离的冲动。

“你认为这些不堪入目，那还是因为你还没达到我的境界。”

“这样的境界，我受不起。”

“难道你还没有厌倦安歇纷争吗？和那些邪神勾心斗角，还要担负那些无知之人的谩骂。更让人悲伤的是，我们只是被人圈养的可怜虫。我们追求的一切，在别人的眼中不过是被种植的粮食。你觉得我处于深渊，然而，你却不知道天堂和深渊是同一个地方。”布鲁斯对康斯坦丁说完这些，就将目光转向了泰图斯，“你也是一样，一个异宇宙的来客，一个渴望得到救赎的文明，你们真的觉得能够战胜那万古不变的未来吗？？”

“在这片早已化为废墟的多元宇宙之中，你们的努力毫无用处，救赎从不存在，唯有永无止境的痛苦和堕落。当你们挣扎到最后，却绝望地发现自己对未来无能为力的时候，你们才会发现自己的可悲。不如就到这里吧，拥抱伟大的欢愉之神，狂欢到多元宇宙的尽头。”

“哪怕是换了一个宇宙，你们的说法也没有一点新意。”泰图斯冷冷的道：“你们这些令人厌恶的无生者真是让人厌恶，去到哪里都能看到你们的身影，想要剿灭你们，可真是一个漫长的工作啊。”

“人类并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布鲁斯露出一个残忍，不属于他自己的笑容，“况且有欲望的地方就会有我们的存在，你们执着地认为亚空间的生物和你们是对立的，想要将我们彻底消灭。这就是你们目光短浅造成的错误认知。人死后，尸体就会腐烂，难道说真菌是生命的敌人吗？”

“我对于你的辩论毫无兴趣。”泰图斯说道：“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你放逐到永恒的虚无之中，再无机会在亚空间和现实宇宙复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发出了非人的笑声，癫狂，充满了恶意。

他越笑越大声，直到整个大厅都回响着他的诡异声音。

就好像有千百人一起在笑那样。

康斯但丁注视着布鲁斯，那个曾经自诩为哥谭之王的男人，变得比小丑更加癫狂和邪恶。

布鲁斯那名为正义的外表之下，一直都隐藏着其他人无法企及的恐怖黑暗。

那个目睹父母被杀的小布鲁斯早已在那漫长的仇恨中扭曲。

布鲁斯痛恨着哥谭市的混乱，仇视着那些造成哥谭市混乱的政客和黑帮。

然而，他也清晰地知道，自己也是助推哥谭市混乱的一部分。

像是一个扭曲，分裂的精神疯子，一边疯狂的打击犯罪，一边又不断地拉高贫富差距，制造更多的失业群体。

蝙蝠侠用恐惧统治着哥谭。

用恐惧威逼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不能走向犯罪。

巴巴托斯和布鲁斯相互成就了彼此。

布鲁斯站了起来，他的体型变得十分高大，和泰图斯不相上下。

很显然，他得到了某种特殊的加持，拥有了可以对抗泰图斯的力量。

“干掉他们。”布鲁斯喊道：“终结他们那可悲的愚蠢吧。”

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回应着他的命令。

一群扭曲的怪物从那些黑暗的长廊跑出来，加入了战场。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将我放逐到永恒的虚无之中去。”

布鲁斯一个跃起，蝙蝠斗篷在他的身后张开，遮住了大厅中的光线。

泰图斯默念了一声帝国皇帝后，也发起了攻击。

手中的动力武器散发出的电弧映亮了他那样坚毅的脸庞，脑后的铁十字光环释放出了一个防护力场。

帝国之心为他提供的源源不断的力量和关于布鲁斯的详细数据。

两者的交战速度快若闪电。

释放出了足以破军移山之力。

仿佛被迫在凡人领域解决彼此争端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