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醉怔了片刻，跟在林照身后，一路向上。

当去到墓场的最顶端，林照在一块没有署名的墓碑前站定。这偌大一个地方，就只有一个墓碑。

似乎是因为很久没有人来扫墓，墓碑周围荒草丛生，和其它坟墓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人的墓碑？”施醉醉站在暮碑前，莫明觉得很伤感。

当她发现不对劲时，自己已泪流满面。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个葬在这里的人对她很重要吗？不然她为什么泪流不止？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五年前，你在墓碑前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厥在这儿。”林照拿出一束白菊，点燃了焚香。

“后来你醒了，说不想再痛苦，问我有没有办法可以忘了这一切。后来，你就真的忘了，这几年，你也再没有来拜祭过。”林照笑容凄惶：“人才是最残忍的动物，说割舍的时候，就能完全割舍，哪怕当时痛不欲生。”

施醉醉胡乱擦去眼泪。

虽然她不记得这是谁的墓碑，但一定是她很在意的人。

她点燃了焚香，插在坟前，在林照身边坐下：“这里葬的是什么人？”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林照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