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在脑海中检索了一圈说道。

    “那换成尼伯龙根。”

    路明非并不意外地说道。

    “书库内和尼伯龙根相关的书籍有九十七本，全都调出来吗？”

    梅林问道。

    “去掉和图书馆重复的。”

    他继续缩小范围。

    “还剩七十六本。”

    梅林再次检索后说道。

    “好。”

    路明非点点头。

    七十六本影印版的典籍被调了出来，他和楚子航一人一半开始翻阅。

    在不断地翻阅中，尼伯龙根的含义也逐渐清晰。

    尼伯龙根也称作尼福尔海姆，在北欧神话中也称作“死人国”或“雾之国”。

    在北欧神话中，世界初开之际是一片浓雾。北面的末端是尼伯龙根，与之相对的是“火之国”穆斯贝尔海姆，两个国度之间由金伦加界线隔开。

    尼伯龙根冰冷多雾，连接着冥界，于是这里也成为众多亡魂聚集之地。

    尼伯龙根是超越生灵的存在，在北欧神话中无论是神还是人最终都会有死亡的一天，而那些死亡之后的生物就会来到尼伯龙根等待“诸神的黄昏”。

    而在瓦格纳的著名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以此命名的指环代表权势，掌握它的人将掌握世界。

    在死人之国尼伯龙根里，遍地都是死去的物质。

    曾经有炼金术师描述过那个国度，没有白天和黑夜，天空里始终浮动着半暗半明的光，地面和山峦是古铜色的，由死去的土和金属构成，天空是灰色的，由死去的空气构成的，火焰是冰冷的蓝色，由死去的火元素构成，水不能浮起任何东西，因为水也是死的。

    那里有城市，用死去生命的骨骼构建，第五元素‘精神’富集在里面，能够炼出传说中的‘贤者之石’。

    每一个尼伯龙根都是龙族权柄的体现，它们可以制定尼伯龙根的规则和戒律，只有它们选中的人才能进出。

    “你们为什么要找尼伯龙根的资料？”

    梅林终于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我们想重新进去。”

    路明非并没有隐瞒。

    “你们进过尼伯龙根！”

    典籍官瞪大了眼睛。

    “没错。”

    他点点头。

    “不，这不可能！最后一个自称去过那里的女巫被烧死在十字架上了，那还是中世纪的事。”

    梅林激动地叫道。

    “伱对尼伯龙根也很感兴趣？”

    路明非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别的意思。

    “当然！那是所有炼金术士都想进入的圣地，尼伯龙根的一片尘土对他们来说都价值连城。”

    梅林说道。

    “和我讲讲你们在尼伯龙根里的经历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所有关于尼伯龙根的知识。”

    他央求道。

    路明非看了楚子航一眼，用眼神征求后者的同意。

    楚子航点点头，他的心智相比当时又成长了许多。

    既然他同意了，路明非就把那个雨夜的经历讲了一遍。

    不存在的高架桥、从桥下攀爬而上的死侍、八足的天马和手持昆古尼尔的北欧神王。

    这些在旁人听来荒诞不经的经历，却让梅林听得眼睛发亮。

    “真是段神奇的经历。”

    听路明非讲完后，他满足地拍了拍肚子。

    梅林并不怀疑故事的真假，大书库里有很多更有价值的知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两个人也不会执着于尼伯龙根。

    他没有食言，立刻说出了他珍藏的知识。

    “我可能知道一个尼伯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