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子似乎也知道不能再生气了，他感觉到呼吸有些不畅、胸口也憋闷起来。

最后深吸口气。

老爷子强行压下了怒火。

此时整个房间里已经狼藉片，几乎无处下脚，就连他最喜欢的那个听戏曲的收音机，都被他扔出去砸得粉碎。

“爷爷……！”

黄人杰偷偷看着老爷子的脸色，见他真的好些了，这才敢上前扶住他。

黄老爷子吐了口气，沉声叫人，“来人，把房间收拾干净！”

“……是！”

被叫来的几个下人根本不敢多话，赶紧压低脑袋动手收拾。

而黄老爷子，在黄人杰的搀扶下，去了其他房间。

老爷子的脸色依旧不好看，那张老脸就像黄家后院三十年前砌的墙，灰白、破烂、难看。

“爷爷，你坐会儿，我给你泡茶。”

黄人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然后赶紧去拿老爷子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等他把茶水端上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平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