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给出的选择很简单。

净世白莲并非缁衣氏所有，她只是保管者，能用是能用。

但无天身怀浊世黑莲，想要与之对抗，并一锤定音，则必须以白莲对之。

这种情况下，这八百多位天女就再也救不回来。

黑莲设下的污浊气机，也只有白莲才能净化。

即便是姜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姜祁当然可以凭借混沌钟和昊天塔，将无天逼退。

但也仅仅是逼退。

原本缁衣氏和姜祁的计划，是缁衣氏手持白莲限制无天，然后姜祁再一锤定音。

但现在有了这八百多位天女的变数，完全打乱了姜祁和缁衣氏的计划。

姜祁能逼退无天，但做不到更多。

缁衣氏能完全限制无天，给姜祁一锤定音的机会，但需要白莲相助。

代价就是八百多位天女的性命。

“这些天女，每一位都是钟灵毓秀的天骄。”

无天微笑着说道：“每一位，都是混沌天魔降临时绝好的温床。”

“即便是净世白莲想要驱逐黑莲气机，也需要一段时间。”

“毕竟，人祖您可以催动白莲御敌，但对着这种精细的活计，恐怕并不能得到白莲的完美配合。”

无天在加码。

他就是笃定姜祁不会放任这八百多位天女成为混沌天魔降临的温床。

而为了这一点，缁衣氏必须留在这里。

即便姜祁依旧可以在蚊道人的帮助下，勉强追踪无天，但到底力有未逮。

如此，无天就能有许多的时间，来达成他的目的。

一个两难的选择。

是放弃八百位天女，以及可能降临的混沌天魔，还是在这里就尝试着彻底铲除无天？

“呵……”

面对这样的选择，缁衣氏突然笑了起来。

她微笑着，对无天说道：“佛祖说的一点没错，我确实不能完全御使净世白莲。”

“您几乎算准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