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眼眸，想着她没了内丹和真身，连神魂都如此虚弱，可见她先前陨落得颇为凄惨。而且若是将实情告知于她，恐怕她也会乱了心智，有碍于修行。

出家人向来不打诳语，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得不睁眼说瞎话了。

然而他抬头之时，如此近距离端详着南璃，便猛地瞪大眼睛。

“你……你……”慈念颇为激动，竟一时间忘了礼数，轻轻掐住了南璃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去。

他便看见，她的右耳垂有一颗黑痣。

他激动不已，眼眶红了。

原来如此。

缘来如此！

南璃见他冒犯自己，直接拂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很是恼怒：“老秃驴！你究竟想做什么！”

圣佛宗里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其他僧人恼怒不已：“你这女修好没礼数！我师父大度放过了你，你竟敢出言羞辱！”

南璃瞥了眼那审判舍利，道：“我虽没在里头的记忆，不过我还是知道自己的魂魄强大，不是你师父大度放过了我，而是你们圣佛宗的法器容不下我的魂魄。”

要不然，那舍利怎会有那么多的裂痕。

僧人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