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我的东西,听懂了不曾?”姜寺峤恼火,“你越发蹬鼻子上脸,连我的东西也乱动!”

烟兰咬住唇,眼中噙泪。

姜寺峤顿时发脾气:“不要哭,大清早的,晦气不晦气?”

烟兰想着,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四少爷最是温柔体贴,她捧茶热了些,他还问她烫不烫。

这才几年,他怎么变成了这模样?

他还是那般英俊,女人瞧见了都会心软,可烟兰却看透了他皮囊下的恶毒。

姜寺峤没说匕首的事。

他回房看到了,有点疑惑,但懒得多想,随手扔在抽屉里,去上班了。

他今天还要应酬,下班还需要陪两个女朋友。

那两个女朋友,一个二十八岁了,风韵犹存,守寡半年,手里有钱有房;另一个是军中小官的女儿,娘家有点权势。

她们俩都爱极了姜寺峤。

姜寺峤却也需要用心去维护。

而他虽然生气疏远了章清雅,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表妹最好。

外面的女人,再如何有钱有势,再怎么青春年少,也不如表妹令他心动。

烟兰低垂着视线,直到他走出了院子,她才露出凶恶眼神。

颜心把鱼饵全部投了下去,只等鱼上钩。

“……姨太太,傍晚日头落山不热了,不抱小少爷出去走走,他会闹腾乳娘告诉烟兰。

烟兰:“你抱出去啊

“可是,表小姐在院子里挂了好些花神符。小孩子眼睛太干净了,不能见这个,否则他也撞客乳娘说。

烟兰一听,连忙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我们出去,就瞧见了。我带着小少爷避开,还是碰到了几个。小少爷昨夜就睡得不太好,哼哼唧唧的乳娘道。

烟兰:“这个要信的,小孩子经不得

“那就不抱出去?”

“先不抱出去

过了两天,小孩哭闹得更凶。他平时都要被抱着出去走走的,成了习惯。

突然不去了,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哭起来。

“……只往荷花池那边挂了花神符,我换一条路走。走到松香院那边,再折回来乳娘说。

烟兰没办法,只得让乳娘去了。

花神符直接改变了乳娘抱孩子散步的路线,让她改路。只要散步遛娃,就得走松香院门口。

又一日,乳娘带着姜至霄散步时,不知哪里来的野猫从树梢跳下来,往乳娘身上钻。

乳娘吓得又叫又骂,才把野猫赶走。

她的声音,惊动了松香院的人,有人打开了门。

夏布衣衫单薄,乳娘的后襟被猫撕烂了一块;天黑得又晚,这会儿日头落山了,庭院还是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