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凤老爷子打断:“我府中之人不是杀害你爹的凶手,她来京城只不过……”

“我说她是她就是。”我强势截住凤老爷子的话:“不是你在这里说不是就不是,我要见她,你把她送给我。”

“不若,我爹已经死了,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有人护得住我和我的孩子,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掀桌子大家一起死,怎么样?”

我的九族在内就两个人,齐念舒都算不到我的九族之内,他的九族就多了大几千上几万人。

凤老爷子没有答应我,也没有不答应我,就静静的盯着我,企图从我的神情和言语中找出我在开玩笑。

过了许久许久,他还在看我,我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就开口道:“老爷子,酒楼,茶肆,最喜欢说和最喜欢听谁家卑贱的女子,被一个有头有脸的男子扶上位了,生下聪明的孩子,母凭子贵。”

“谁家卑贱的女子,拼一己之力让自己的儿子变成嫡出了,引得无数人羡慕。”

“谁家女子被一把火烧掉了,女子的亲儿子被她的男人抱回了家,扔掉死胎,把他换进去了。”

“你说,你和你那心爱的红颜知己的故事,按照我编故事的能力,几日能在京城中风靡起来?”

凤老爷咬牙切齿:“你真是恶劣。”

我手拍着孩子:“谢谢夸赞,给你十个时辰考虑,若是没考虑清楚,十个时辰之后,第一楼说书人说的就是,某某某百年世家当家人,把红颜知己的孩子抱回了家当成嫡长子。”

“我答应你!”凤老爷子怕我把他的丑事,把凤九负的身世抖出去,愿意把胡允汐的娘卖给我:“我这就回去让人把胡云汐的娘凤梨儿给你送过来。”

我笑出声来:“谢谢老爷子,来人,送客!”

禾苗进来,凤老爷子没有走,而是盯着我怀中的孩子,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三皇子侧妃娘娘,老夫可以抱抱他吗?”

我笑容一敛:“不可以,他是我的孩子,只有我一个人愿意给他最好,别人不愿意给他最好,凭什么去抱他?”

凤老爷子瞳孔一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三皇子侧妃娘娘,他长得很好,一看就知道是有福之人。”

“凤梨儿我可以给你,至于给他最好的一切,我需要再想一下。”

我声音沉沉提醒:“老爷子,楼太高,越容易被人惦记,与其把所有的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上,不如长在自己的手上。”

“我要是坐在那高座之上,我都觉得你们这种人家,亲朋好友门生那么多,就算能留得了一时,也留不了一辈子。”

凤老爷子呵斥我:“你真是不要命了,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

我再一次提醒他:“我爹死了,死的很惨,我不相信是奸细所为,所以我要为他报仇。”

“我没有爹了,就没有人保护我和我的孩子,只能我自己保护我自己保护孩子,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的去死嘛,多大点事儿,您说是吧。”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一个大家族大几千上几万人,儿子三十多还未成婚,我的孩子会成为他们家唯一的孩子,他说去考虑,只不过是他想拿捏我的说词。

凤老爷子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头捂住,面容遮住,如来时一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离开了三皇子府。

他前脚走,后脚凤九负就翻墙进来了,一身纯黑色的夜行衣,衬得他身姿挺拔,手长脚长。

知道的他是大理寺卿,大晋第一世家的公子哥,所有未婚女子争先恐后想嫁的对象。

不知道他还以为他是什么采花大盗,民间小贼,轻功了得,翻墙熟练。

我本来是要抱着孩子休息,看见他又重新返回厅中,发现凤老爷子没有把虎头香囊荷包带走。

我把虎头香囊荷包拿起,丢给他:“凤大人不知你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凤九负接住虎头香囊荷包,站在我面前,带着居高临下的垂视:“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父亲,是我做错什么了,让你如此不信任,要把我父亲拉进来?”

我昂头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让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