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偏着头往霍霖欣的本子上看了好一会，既是在认字，也是在看霍霖欣的解题步骤。

终于看懂了，他伸出手，一边比划一边说道：“你这一坨多余了，这道题求的是处于一维无限深势井中的粒子状态，你这里不用展开，在这一步的时候，把这一托代换一下，然后直接用达朗贝尔公式……”

霍霖欣停下笔，跟着看了一下，又凝眉思索片刻，才恍然道：“哦！我说怎么有一种先展开又简化回去了的重复感，原来是这样……”

说着，他又翻了一页，重新开始了解题。

苏云不由摇了摇头，也就是霍霖欣了，中间走岔了路，后面还能拐回来。只是多了些步骤，结果还是正确的。

霍霖欣还有两道题要做，苏云就取出手机，一边跟陈曦聊天，一边等霍霖欣，一边帮他讲题，差不多到了十点半，霍霖欣做完题，他们才起身准备回去。

出教室，关灯，出教学楼。

已经十一月下旬了，温度降得比较快，已经比较冷了。

冷白色的路灯光孤零零的照亮寒夜，仰头喷气，灯光下，白色的烟雾像在抽烟。

要不怎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就这样的幼稚的事，他们总也玩不腻。

苏云吞吐着烟雾，霍霖欣也吐着烟雾——这厮是真的在抽烟。

沿着学校平坦的小路，他们一边走着，一边闲说着话。

说刚才算的题，说明天将要开始的篮球联赛，说新版本ad该怎么出装，说云顶之弈这个赛季的赌狗阵容，不知不觉，走到了四运。

已经过了十点半了，这个时间点，四运还有人，但是很少了。

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苏云发现还有十几个人在操场上练舞。

可以说是相当敬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