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摇头：“本源位面的梦境很模糊，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甚至我在梦中的行为，也无法用理智完全操控。”

简单来说就是，本源位面的梦境，和普通人做梦一样，模模糊糊，且梦中人并没有自己正在做梦的自我认知。

但是——

“也还是有点收获的。”林川末了又补了句。

虚影则忍不住又抽了抽：“12枚珍贵的月渎石，就换了这么个结果！真的是！哎！”

林川白了他一眼，直接将虚影卷轴和石棺都收进空间里。

接着，他目光看向空荡荡的体育馆。

静默片刻后，朝着空气突然道了句：“我要离开了。”

体育馆中，还有一个暗影之身的钟晴儿。

她下意识地以为林川这话是对她说的。

毕竟，这体育馆就剩她和林川了。

可又隐隐觉得，林川好像应该不太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吧？

她也说不上来林川那究竟是个什么语气。

算不上多温柔，但也并不冷漠。

好像藏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钟晴儿有些琢磨不透，但还是现了身。

正想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稍稍地告别一下。

突然感受到一阵压力，从她侧边的方向传来！

一瞬间，钟晴儿浑身僵硬，毛骨悚然！

好在是林川也在，才让她稍稍安心。

她僵硬地扭头，却看到一团凝实而浓郁的黑影。

“这、这什么？”钟晴儿一时间愣住了。

毕竟，林川在天通苑行动时，钟晴儿在海城守着闯秘境的吴语。

她还没见过这黑影。

她看向黑影的目光，万分戒备。

直到，黑影之中，突然冒出一道，熟悉中又透着一丝陌生的声音：“晴儿……”

钟晴儿愣了好半晌，才瞪了眼，不敢置信道：“阿、阿依雅？你是阿依雅？！”

“嗯，是我啊。”阿依雅的声音，轻灵温柔，似乎也带着一点久别重逢的愉悦。

愉悦中，却又透着说不清的复杂与惆怅。

因为她知道，这个钟晴儿，并不是007号世界，她真正接触过的那个钟晴儿。

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钟晴儿。

钟晴儿也意识到这点，一时间心情也十分复杂。

林川倒没有要看着两位好闺蜜叙旧的画面。

他只是看着现身的阿依雅的方向，又重复了一句：“我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