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面前常含浅笑的双眼此时盛满凉薄与讽刺,她从床上下来,把蚊帐的四边仔细压好,等她再站直身体时,已经又恢复成往日里与世无争的模样。

“行了,出去吧,我们要睡觉了。”

贺文山:“……”

他感觉自己还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却满心复杂,什么也说不出。

林湘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距离他那么近,却好像又那么远,分明触手可及,却又像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能让他远远观望。

“你就这么恨我们吗?”

“你想多了。”林湘南再次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可以走了。

她现在一心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别的人,别的事,都不重要。

第二天起,林湘南开始教尘尘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