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看不起你,我妹妹虽然只是个庶女,但是上门求娶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有多少,我家挑还挑不过来呢,能在一堆挫蛋里面挑中你?”

“你算哪根葱?身上有功名吗?人品好吗?就凭你在我家借住一晚上,就能偷了丫鬟的肚兜来污蔑我家妹妹的行为,我去京兆衙门告你,你都不能参与科举,不信你试试!”

威胁人谁不会,祈家不就指望着祈文林考取个功名,好成功地从商户跻身到士族嘛,一旦他因为人品败坏身上缠上官司,被夺去了参加科举的资格,他们祈家什么也不是!

“你,你……”

祈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拿出撒泼打滚那一套,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

“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们祈家是没什么本事,但是我们遵纪守法,从来没有干过缺德事儿,怎么就落了个这种下场啊!我的儿啊,是娘害了你,娘不该让你自己进京,平白无故被人污蔑了名声不说,他们还恶人先告状,往咱们身上泼脏水威胁咱……”

“天杀的,咱们祈家怎么就没出一个大官儿,没人给咱们做靠山,只能任凭他们欺负!”

祈夫人也不说报官的事儿了,就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嚎,让她这么嚎下去,妙手堂过完年就不用开张了。

钱大夫听了半天有点明白了,看着连穗岁欲言又止,这妇人太聒噪了,聒噪得让人想把她毒哑。

祈文林一进入院子,目光就开始四处游移,连穗岁给连晓小使眼色,让她躲在厨房别出来,但她被祈夫人闹得六神无主,怕连累连穗岁,大不了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能让她们毁了连家的名声。

她鼓起勇气抬脚迈上门槛。

手臂却被人一把攥住,乌大夫淡定地抬脚从外面跨进厨房,顺手还把厨房的门给关上了。

“东家,锅上还炖着汤,我烧火,你们慢慢聊。”

乌大夫一只手捂住连晓小的嘴,将她抵在墙上,压低声音说道,“不关你的事,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