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屋子全是她的痕迹,他却被赶出家门了。

沉闷的酸涩几乎要将他淹没,耳边传来生命体征检测仪的警报。

金方舟急得跳脚,“大少爷,你能不能情绪稳定点?高烧三十九度不吃药不挂水,还陪着小…咳陪着陆舒曼到处跑。”

“她的腿是伤了,你急匆匆赶去能改变什么?就算你去了,到了医院不给自己看病就算,又陪她去接她爸妈,你这么不要命,你还喊我来干什么,给我添堵吗?!”

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被陆舒曼害得只能躺在床上发出公鸭声,金方舟都要气炸了。

她们那圈子的人和陆舒曼也认识,当初陆舒曼要出国,大家都劝过,可她还是执意要走,留下骆沧修一人孤独寂寞。

好不容易骆沧修结婚了,要好好生活了,他们都能看出骆沧修要把陆舒曼放下了。

好嘛,那祖宗又回来了。

“不是他喊你来的,是我喊你来的,我可不能让他死在我家,不然我有嘴也说不清。”

宋以菱一直坐在书房的座椅,听到骆沧修醒来的动静,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袋,走过去递给他。

“离婚证下来了,请你离开这里。”

珍宝屋也好,垃圾堆也罢。

有的男人总是心心念念惦记着外面的那口屎,她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住他一辈子。

虽然有点对不起骆爷爷,但宋以菱相信骆爷爷会想明白的。

透明的文件袋里装着一个红色的本子和诉讼书,明明和结婚证一样喜庆的颜色,上面却印着:离婚证。

骆沧修在看到离婚证的一刹,愣住了!

全身血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