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盯着手上的信,神情莫测,良久,他道,“太子还有何话要说?”

太子闻言跪下,“父皇,儿臣冤枉。”

杜学义曾几次听卫清晏说过,她怀疑太子与黄沙岭的事,也有干系。

现下得到证实,他狂怒顿生,“臣记得清楚,当初的确是太子以乌丹边境不稳,担心乌丹再生野心为由,留下了八万护国军。

刘荷指认皇后,皇后一句冤枉否了所有,如今密信就在陛下手中,刘荷是人证,秘信是物证,两者皆有,太子还想否认,是将这天下百姓当成傻子糊弄不成。”

皇帝视线在杜学义身上停留片刻,捏着信纸的手,微微用力。

谢慎忙出列,“陛下,太子的笔迹不难模仿,若有人有心陷害太子……”

“谢大人身为刑部尚书,我安远侯府进刺客的事,至今未能查明。

如今太子这事,谢大人也想揽过去查个十年二十年的么?”

杜学义厉声打断了谢慎的话,事关护国军的兄弟们,他做不到隐忍。

他撩袍跪下,“陛下,徐大人乃太子身边的少詹事,此信又是从废后遗物中找出,与刘荷先前指认吻合。

废后从太子处得知卫将军行踪,故而在他被困黄沙岭时,废后才能及时给吴玉初去信,阻止燕青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