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刚刚抱头痛苦的模样。

时德厚心头一惊,卫清晏是装的?

再看场上打斗的人,时煜和忘尘依旧是应付艰难,骨灰已经稳稳地背在他的人背上,而清晏额头紧攥,像是极力隐忍什么。

他心头略作镇定,卫清晏的确中咒了,眼下不过是他停了咒术,她便维持表面平静。

这死妮子打小就爱装沉稳。

按说,眼下胜负几乎已成定局,但他谨慎惯了,在绝对的胜利前,他还不想承认身份,便反问,“殿下说什么?”

等这些人死了,他再也无需伪装了。

卫清晏道,“我问郡主刚刚为何对容王动手?”

她问得直白,一双眼睛清凉透彻,好似能看穿人心,先帝想起时煜骂他的话,似阴沟里的老鼠。

这话听着真叫人生气,却也是他心底的痛。

他原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因为一莲不肯倾囊相授,他无法成功夺舍继续做皇帝,只能躲躲藏藏这些年。

再看了眼场上明显不敌的时煜和忘尘,他突然不想装了,也不想藏了,“自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