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恩宁把他心底埋藏最隐秘的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仿佛在她面前，自己赤裸裸的，毫无遮挡。

恩宁唇角勾着一丝苦笑，目光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后来的相处中，我也看得出来，你对我的感情确实越来越深，加之得知孩子们的身世，又给我们这段婚姻加了一层保险。”

“不仅是我，连你也明白，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谁都没想到，会发生上一代的纠葛。”

“你答应和我离婚，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离婚证是假的，明明你有很多机会对我说实话。”

“我想……”

恩宁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神色平静得毫无波动，但恩宁知道，她戳中了他的心事。

“你一直不告诉我离婚是假，就是想让我伤心难过，意识到离开你的痛苦，舍不得离开你，主动回到你身边。对吧？”

楚黎川没说话，深深凝着恩宁，手指慢慢蜷在一起，握成拳。

顾焱拉着顾若妍坐在楼梯的转角处，一起吃瓜。

顾焱啧啧两声，附在顾若妍耳边小声说。

“楚大损说，他和小嫂子之间的父母仇怨，不破不立，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方有一线生机！效果确实有了，小嫂子确实也有原谅楚大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