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可以纳凉,还可以欣赏头顶上一串串翠绿的果子慢慢成熟。

确实是理想中恬静悠闲的小日子。

正是白韵秋毕生所求。

楚连江至今还清楚记得,白韵秋走入家门,那个男人便迎出来,扶着白韵秋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抱怨去做产检没有告诉他。

他扶着白韵秋走到椅边,白韵秋正要坐下,他急忙阻止,跑进屋拿了一个软垫垫好,才扶着白韵秋坐下。

又回屋里,端出做好的饭菜,还有切好的水果,一小碟一小碟,摆盘精致,好像是艺术家精心装点的艺术品。

白韵秋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缀满星光。

那一刻,楚连江深切感觉到,白韵秋很幸福,至少她觉得很幸福。

可让楚连江震惊的是,那个男人居然是慕思远。

白韵秋的美术老师!

据说是海归,在国外学了好几年绘画。

但他的画作风格过于西方抽象化,在那个大多数人温饱还是问题的年代,并不吃香,一直没什么名气。

和白韵秋的日子也过得捉襟见肘,还要白韵秋挺着大肚子作画拿出去卖贴补家用。

怪不得白韵秋和他私奔,那个年代师生恋并不被大众认可。

楚连江不忍心见白韵秋吃苦,劝她离开慕思远回帝都。

白韵秋却说,“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扶持,而不是一味要求对方完美,自己坐享其成!”

她喜欢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无争无扰的生活。

楚连江觉得白韵秋执迷不悟,将白韵秋的下落告诉了白家,让白老先生派人将白韵秋带回去。

也正因此,慕思远出了意外。

夜风吹来,裹挟着楚爷爷的声音,将楚连江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

“你调查过那个男人!他出事的时候,你也正好在云城!确定和你没有关系吗?”楚爷爷的声音很浓重,带着几分质问,几分笃定。

以楚连江当年对白韵秋的执念,他很可能做出格的事。

楚连江握着鱼竿的手腕,微微颤抖了一下。

“父亲,我说和我无关,你信吗?但我承认,我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