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你摸摸,我的脸是热的,对不对?”

于世在发烧,且烧得很厉害。

他眸眼无力地瞧着我,意识不清道:“你不是.......岁和,我的岁和,不长你这样,丑死了。”

眸眼湿红,我笑着流泪,“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我现在是柒娘。”

“柒娘......”

“柒......娘......”

“对,是柒娘。”

于世阖上双眼,瘫在我怀里,说着呓语。

“岁和,我想……回……南晋。”

“想跟你,一起……放莲花……灯……”

“太子殿下……他……”

“然后,我们成亲……”

呓语断断续续,连不成句。

但我却知道于世在梦里说着什么。

撬掉于世脖颈儿上的铁链,我将他的胳膊扛在肩头,扶着于世朝地牢外吃力地走去。

在每经一处铁牢前,我便将那一扇扇关着打奴的牢门撬开。

心口的伤因用力而再次扯裂,暖流洇出。

疼得我牙齿打颤,冷汗直流。

咸湿的汗液渗入伤口,又沙得人丝拉拉地疼,疼得心跳都跟着漏了几拍似的。

被血腥气激发野性的牢笼困兽们,对着我和于世呲牙咧嘴,嘶吼咆哮,狂躁扑跳着要挣脱铁栏的束缚。

那些打奴们看着被打开的牢门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纷纷回过神来,跌跌倒到、踉踉跄跄地跑出铁笼。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选个打奴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