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委屈巴巴:“老夫人,是少爷吩咐让我不要去打扰的。”

“他好好的,为什么会寻短见?”

“我也不知道啊。”南山想不明白,明明他家少爷这阵子心情好了不少,话都比以前多了,怎么会忽然寻短见呢?

云团让人回家说一声,今日在外祖家歇息,守到晚上,魏玄终于醒来。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也不解释自己白天的行为。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割腕自杀?”云团直问他。

“我没有要自杀,”魏玄说,“我只是想尝试一下。”

“尝试什么?尝试死了是什么感觉吗?”虞忆忍不住道,“你差点吓死我们了。”

魏玄又不说话了,云团见状拉了虞忆,“好了,别说他了,他才刚醒,说不定脑袋还不清楚呢,让他睡觉吧。”

老太君拖着疲惫的身子,扶着老嬷嬷绿篱的手。

“唉,这孩子呀,表面上看着没啥,其实心里呀,可堵着呢。”

绿篱嬷嬷叹道:“是呀,你说说整日一个人待在院子里,谁待久了不难受,这人孤僻久了,就要生出不好的心思来。”

老太君眉头紧皱,“绿篱呀,我看要赶紧给他找个媳妇,他也十六了,不小了。”

“哎对,”绿篱同意,“找个媳妇,说不定心里就想开了。”

“就是这人家不好找,这孩子也挑啊。”老太君又愁起来。

绿篱道:“老太君愁什么,眼巴前不就有一位顶顶合适的?”

“你说……”

绿篱猛点头,主仆两个还跟年轻时一样,心有灵犀。

“正好亲上加亲,你说是不?”

老太君心底乐开花,但脸上还带着愁容,“人家爹娘怕是不会同意哦。”

云团和虞忆手牵手回院子,两人的院子挨在一起,顺道回去。

虞忆说:“幸好你今日来了,要不然他血流干了,成干尸了,我们还不知道呢。”

云团也有些害怕:“魏玄真奇怪,他不像是寻短见的人,今日昏过去前还冒出了一个词,说什么海棠花。”

虞忆手指着前方,“你看,现在海棠花开得正好。”

云团的念云筑里,远远看去,一片粉白云霞,那是盛开的海棠花。

“莫不是做梦梦见了海棠花,想看一看?”虞忆摇摇头,“若是以前,还能看一看呢。”

云团心中咯噔一下,她摸了摸额头。

今日她额间,贴了一枚花钿。

正是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