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气呼呼:“我连一个屁都不给他放!”

老两口你说我我说你,但一旁的白建章,却留了心眼。

如今边郡侯横死,边关丢了一个郡县,听袁泗从边郡带来的消息说,那边现在十分混乱,被丢的那个郡县,可以说是民不聊生,没来得及跑的人,就成了奴隶。

而且袁老将军还欺上瞒下,听说那边还在跟北蛮人做交易,而且交易更加隐秘。

“娘,你说得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吧。”白建章一锤定音。

陈老太本来心里还有些打鼓,现在儿子都同意了,她更加放心了,二百两银子没白花。

白老头痛心疾首:“章子,你也跟你娘一样糊涂了?”

白建章说:“爹,咱们去南边买点地,多买点,多囤点粮食。”

白老头一听,眼睛亮了,买地好啊,买粮食好啊。

“那管,你快着人去吧,之前买了那一点地,我还觉得不够嘞。”

老两口成功达成一致意见。

白建章立即安排下去,派了妥帖的人去南方那边,多多地买地,又购置了一处宅院,地方十分隐蔽,依山傍水,就是打起仗来,也不会被波及到。

天气渐渐热起来,在京城豪门望族都在寻找消遣的乐子时,硕宁伯府悄悄地给自己安排后路。

边郡传来消息,说是袁老将军即将回京,袁家府上,连带着江家,都是烈火烹油一般,人人争相拜访。

袁鹏酒局不断,但他酒量不错,鲜少有喝醉的。

一日魏玄刚要下值,袁鹏醉了酒被人送回来。

他的房间就在内院,离外院魏玄当值的地方不远,魏玄从未踏足过,将军府的人也不许他进内院。

他正要离开之时,身后有人叫住他:

“将军叫你进去服侍。”

魏玄迟疑了一瞬,心知这是难得的机会,缓步进了内院。

将军府的内院,并没有边郡侯府那般底蕴深厚,毕竟袁家是袁老将军这一代才起来的。

走过院子,进入袁鹏的卧室,是一连三间的大房,进门就看见一处卧榻,上面摆着一些酒器,墙上挂着一把剑。

进门,左手边是卧室,垂着青色珠链,隐隐约约似乎看到有人躺在窗边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