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会试在即,齐衡明兰心意(1 / 2)

作品:《知否:从截胡华兰开始

书塾的一番辩论,随后也是被长柏告知到了盛紘当面。

“文远说的有几分道理。”

盛紘缓缓点头道: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论何事,只要真正论说起来,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出发。”

至于杨文远前面的言论,盛紘也是听了。

不过他倒是不觉得杨文远有什么问题。

毕竟是勋贵出身的年轻人嘛,又是家中独子,言语手段有些激进也是可以理解的。

盛紘也不强求别人如自己一般开明,没有把嫡庶看的这么重。

而且真要论说起来,盛紘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自己的嫡长女华兰可是杨文远的正室大娘子,依照杨文远现在这态度,那将来无论杨文远纳不纳妾,他的第一个外孙可都是平阳侯爵位板上钉钉的继承者。

这焉有不喜之理?

不过盛紘的注意力却也不止是在杨文远身上,长柏还和他重点说了明兰的见解。

“不如做个纯臣,何必无谓争执?这真是明兰说的?”

盛紘面上若有所思道:

“这孩子见地不凡呐,她什么时候懂这个了?”

长柏心里对明兰和齐衡还是有一份祝福的,所以才会特意和盛紘说起这个,以便若是之后齐衡真能成事,盛紘这也不至于太过惊愕。

“六妹妹自小在祖母膝下养大,素来心中是有成算的,只是不宣于口而已。”长柏回道。

“呵呵,看来果然还是养在你祖母身边好啊。”

盛紘这样说着,心里同时在为墨兰感到惋惜。

当初自己早早便看出了送进寿安堂的好处,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墨兰也跟着一起去,谁曾想却是被墨兰自己拒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后悔了没有……’

盛紘心里暗忖道:

‘不过现在这般也好,墨儿自小在她亲娘身边长大,自是过得快意自然,现在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貌。’

……

平阳侯府。

随着春闱的越发临近,杨文远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华兰,远比杨文远这个当事人还显得紧张些。

而也不知是不是听从了王若弗的建议,华兰近些日子竟也是开始在家里烧香了。

不过好在她没有如王若弗那般请来各路神仙,只在家里摆了尊梓潼神像。

见华兰这般作态,杨文远也不好相劝。

这样总归是个心理安慰,比窝在心里担忧可是好多了。

转眼间便是阳春三月。

春闱是三月初九,不过一旬便是科考的日子,整个汴京城仿佛一下子便忙碌了起来,来自大周各地考生纷纷入京,客栈也几乎是家家爆满。

考虑到大周大开科举的情况,这时候随便往街上砸一个石头过去,大概率真能砸到一个举人。

随着会试临近,考生增多,空气中都有了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

不过虽然时间紧迫,杨文远依旧是照常来积英巷上课。

这一路上人倒是不多。

从平阳侯府到积英巷虽然层级降低,但积英巷好歹也是达官贵人居多的坊市,而这时进京刚考的,大多都是书本里的穷书生,自然不会到这里来。

很快马车就到了盛府门口。

杨文远下车,随后伸手搀扶披着淡橘色披风的华兰下来。

华兰本来这段时间都是不来的。

但自从被王若弗染上了烧香的瘾后,这对母女俩顿时就有了共同爱好,总是凑在一起讨论烧香祈灵的心得。

这还不够。

这不,今天华兰和王若弗便是约好了,清早便一起去玉清观求签祈福。

盛家来汴京这么些年也是往玉清观经常去的,而杨家向来都是城外著名寺庙、道观的财主,所以这一趟两人可谓是轻车熟路。

而结果想必也是称心如意,如果玉清观不想同时失去两户良善之家的话。

一天的读书日子很快便过去了。

下午临走前,杨文远去寿安堂接华兰一起返家。

夫妻俩刚走出门,便被明兰悄摸摸的领到一旁。

华兰见此问道:

“六妹妹,这是有事?”

“嗯!”

明兰轻嗯一声,随后从身后拿出一副毛皮护膝出来:

“大姐姐,姐夫,我想着姐夫到时科考,只能穿单薄衣物,但那时日正值倒春寒,晚上熬夜用笔可能受冻,所以便做了副护膝。”

“庄学究说今日过后书塾便停课了,这才着急送来。”

“辛苦六妹妹了!”

华兰面带欣慰地接过明兰手里的护膝,一番打量后,当即赞叹道:

“六妹妹可真是心灵手巧,这护膝绣的比我的好多了。”

“啊?大姐姐你也绣了?”

明兰嘴里发出一声惊讶,随即立马明白了过来,既然自己想得到,那大姐姐肯定也是能想到的。

‘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我那才刚开始绣呢!”

华兰给杨文远绣的护膝其实早就绣好了,但嘴里还是说道:

“得亏是有六妹妹你,有了你这护膝,我也不用再费心思了。”

杨文远也是答谢道:

“多谢六妹妹了!”

“没什么…没什么!”

明兰面带羞涩地连忙摆手,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护膝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当不得谢的,要说谢,我还得谢谢大姐姐、姐夫平日里照顾我呢。”

说完,明兰继续道:

“我还给家里的哥哥们也绣了几副,正好现在一并送过去,大姐姐、姐夫,我便先走了。”

“嗯!”

目送明兰离开。

华兰与杨文远一同往外走着,一边将手里的护膝翻来覆去的看来看去。

“怎么,瞧出什么花样来没有?”直到上了马车,杨文远见华兰依旧在看护膝,不由得打趣道。

“你懂什么?”

华兰当即瞥了杨文远一眼,说道:

“我看这护膝绣的可真不错,越看越觉得好,不如回家后把我原先的那副换下来?”

杨文远知道女人的小心思,嘴上说的好听,但你要是真答应了,那心里肯定是不乐意的。

因此只转移话题道:

“合着你刚才的话是敷衍明兰的?现在才觉出好来是吧?”

“我刚囫囵看个大概,连线头都看不清,能看出什么来?”华兰不乐意反驳道。

“总不能让六妹妹的好意空欢喜一场吧?”

说着,华兰嘴里便开始发酸起来:

“六妹妹可是还未曾给我送过东西呢,倒是先便宜了你。”

“诶,这可不是独我有的,你的弟弟们也是有的。”杨文远连忙道。

“我又没说什么!”华兰嗔了杨文远一眼。

“不过六妹妹倒送东西过来了,如兰今天还见了你,却是句恭贺的话都没提。”华兰又开始找起茬来。

杨文远这下顿感头疼了。

这几天华兰便是这样,动不动就开始找问题,还变得嘴碎了许多。

若不是对华兰的身体状况摸得一清二楚,不然杨文远还以为华兰的更年期提前来了呢。

这明显是妥妥的“考前综合症”。

但这即将上考场的是你还是我啊?

怎么我还没感觉,你就比我到的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