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拱手说道：“天师，朕有一问。”

李天华哈哈一笑：“太子殿下，老臣之前说过，这个故事由你自己揭开。”

姜离摇了摇头：“并非是文天祥的事情，朕想要问一问，这世间究竟有没有十品境界的人存在？”

李天华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这世间很大，自然是什么都有。”

“十品便是武者大圆满的境界，或许有，或许没有。”

姜离目光灼灼，看着李天华：“那么，天师看到过吗？”

李天华沉吟片刻，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没见过，但听过。”

“传言中，大圆满境界的武者可以隔空杀人，移山填海，不过听上去便和仙人差不多了。”

“不可信，不可信啊。”

姜离若有所思：“看来天师定然是九品以上的高手了？”

李天华哈哈一笑：“太子殿下何须试探，老臣忠于鸿武皇帝，忠于大夏，自然也忠于太子殿下您。”

姜离还是有些疑问：“九品武者乃是一方强者，若是再加上颇有影响力的号召，想必也是一方豪强。”

“不知天师为何选择了我父皇？”

见姜离非要一个答案，李天华也认真对待起来：“太子殿下可见过，血流漂橹，可又见过，易子而食？”

看到姜离摇了摇头，李天华这才笑着道：“我朝鸿武皇帝以凡人身躯，制止了这一场人间悲剧，若是太子殿下，会觉得如何？”

姜离一愣，想起在皇宫中那个嬉笑怒骂的小老头，忽然明白了“信仰”二字。

“是朕冒犯了。”

他质疑李天华的忠心，不亚于是在质疑父皇的能力以及对天下人的福祉。

李天华欣慰一笑：“老夫年纪大了，此生恐怕也只能出一次手了，这枚玉佩交给太子殿下，若是有朝一日需要老臣出手，老臣定然尽力而为。”

手中一凉，姜离握着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敬佩之意。

“告辞。”

看着姜离离开的背影，李天华这才声若洪钟：“老臣和文天祥虽是同门，但是殿下大可放心，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