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只是立场不同,也说不出到底是谁的不对。

最痛苦的,当然还是张磐。

张磐怔愣地站在宫灯下,沈月的话就像凌迟的刀子,割断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他忽然幽声说道:“沈月妹妹对李云州还真是宽容,这都愿意等他。”

沈月放缓了音调,“玄武侯该知道,他此时在北疆和鞑子周旋。他是为国征战,守护百姓,我有何不能等?”

“我相信我能等到他凯旋,退一步说,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变故,我也会一直守着。”

张磐忽然想起那日在沈家,沈月说:堂堂玄武侯,快二十岁了还躲在老太君的羽翼下。就算你不能像张家历代先祖一样,去沙场建功立业。也请你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别辱没了张家风骨。

这段时日,他常常想起这句话。

这几年,他真真活的不像个男人。

沈月不知道张磐在想什么,只发现他像是忽然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