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开始动用精神力，一点点地进行阻断、疏导。

她没有吞噬那些黑气，只是让那些黑气不再凝结——咳咳，这只是“试用阶段”，沈婳只需要让阿史那曜知道，她有能力治疗他的疯病即可。

沈婳全神贯注，白皙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姜砚池全程围观。

他没有看阿史那曜，目光始终落在沈婳身上。

当然，姜砚池也不是全然没有感受。

他本身就有非常强大的精神力，只是不懂得控制，这才让那些精神力恣意暴虐。

姜砚池不会控制精神力，但他能够感受到啊。

比如此刻，偌大的帅帐中，就有三股截然不同的精神力。

一股庞大而驳杂，宛若虬龙一般的黑气，疯狂地舞动、纠缠……这，是他姜砚池的。

第二股庞大而温柔，宛若一股股清风，一抹抹暖阳，轻轻的安抚、柔柔地疏导……这，也是姜砚池最熟悉的，是专属于沈婳的力量。

第三股则比较细小，严格来说，它还不算精神力，顶多就是一种病毒等暗黑能量汇集起来的细微气体，细细的、弱弱的，却带着令人心惊的黑气……这，才是阿史那曜的。

此刻，驳杂的精神力，依然自我折磨着。

而那股温柔的力量则在轻柔地帮助那细小的气体。

嗯，不错，只是帮助，并没有消灭！

看来，他家小公主非常懂得“分寸”，并没有只想着善良。

或者说，阿史那曜这厮，还无法让沈婳只想着善良，却不顾利益。

“对！就该如此！阿史那曜这厮，最是凉薄。”

“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狼，只要利益，不讲感情。”

“所以啊，婳婳你以后还是离着阿史那曜远远的，千万不要听他的鬼话！”

“这人虽然不讲感情，但会演戏——”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装傻充愣的骗过了皇帝、满朝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