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从家里出发，先回了一趟武院，这时候严敬还在主持工作，但吴彤羽已经去西边前线了，当然不止是她，还有包括张生虎、齐静素在内的一众执事和高级执事。

他回武院，主要是去竹林找寇天江。

“你终于回来了。”

老头从二楼跳下来，看向滑着轮椅过来的陈默，“我要走了。”

“我知道，所以我先来学剑。”

“你想学几剑？”

“全部。”

有一说一，如果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是坐在轮椅上，应该还有点帅。

寇天江笑了一下：“我只有三天时间。”

“巧了，我也不多。”

陈默说道，“那就赶紧的吧！”

如果放在之前，陈默顶多一两剑一两剑的学，因为不理解前面的剑招，想要直接理解后面的，那需要极其夸张的悟性，别说入门，连让它们出现在面板里都不可能。

然而现在不同了，他拥有了澄明剑心，这个剑道上的顶级心境类天赋。

如果可以的话，陈默想把两个剑法的后面几剑都给记录下来，后面只要加点就可以了。

但是寇天江显然并没有多少信心。

接下来的三天，他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到了最后一天下午，两人都即将离开。

“这个你拿着。”

寇天江交过来一个黑皮笔记本，“里面是我对九杀羚曲的全部理解，是我最近写下来的，如果我死了，你尽量自己练吧。”

其实除了老头自己也教不了的入圣那一剑，剩下的几剑全都已经记录在面板上了。

不过这话陈默没法说，更不能证明，毕竟还没入门，他加不了点。

“你要去的战场，很危险吗？”

寇天江把剑扛在了肩上：“谈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冥渊入侵一定有冥王，跟圣境差不多。

圣境打圣境，哪有必赢的，说不定会死，但也可能不会死，我只是为了确保九杀羚曲的传承。”

陈默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一起往竹林外走，随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把剑收进储物灵器里？”

寇天江穿着那身旧兮兮的衣服，扛着剑，看着有点邋遢。

“我没有储物灵器。”

“啊？那行李放哪？”

“我也没有行李，只有一把剑。”

说到这里，寇天江已经走出了竹林，“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