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伺候您起身更衣。”

千月十分恭敬地低头，将姜挽歌搀扶着从浴桶中抽身，然后帮其换好寝衣，便退到门外守夜了。

姜挽歌沾枕就睡，直到第二天被千月喊醒梳妆，坐上进宫的秀女马车，脑子依旧是晕乎乎的。

人家秀女都是抬头挺胸，展现自己的柔美身姿和姣好容貌，唯独姜挽歌一人，站着都是歪歪扭扭的。

“秀女姜挽歌，青州安和县令之女，年十七，面圣叩首——”

随着礼仪太监的一声吆喝，姜挽歌这才回过神，按照教导嬷嬷教授的规矩，微微上前一步，下跪行礼。

“臣女姜挽歌，见过陛下，太后娘娘，陛下千秋万载，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哀家听这声音倒是甜美，抬起头让哀家瞧瞧——”

姜挽歌听到太后的声音，她也喜欢自己的声音，可来不及多想，只能按照太后的吩咐缓缓抬起头，但是眸子不敢乱瞥，低垂着。

在看到姜挽歌这张脸的时候，太后的眸子便闪过一丝幽暗，随即看向了一旁的皇帝，见皇帝神色淡淡，感觉没什么想法，太后这才继续开口：

“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姿态柔弱，想来不能贤良恭顺，替陛下绵延子嗣，赐花，择日便返回青州.....”

“母后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