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笑了笑，坐回到郁北对面。

“蘑菇？蘑菇现在不好好的，难不成又犯病了？”

一想到蘑菇病害，钟书记坐不住了。

他刚半抬起屁股，郁北就把人按回了原位。

“不是，不是。不是蘑菇病害，而是蘑菇销售。钟书记，你没发现，我们的销售很快就有瓶颈了吗？光咱们一个大队的蘑菇一茬一茬的往县里送，你就没发现，最近没刚开始那么好卖了吗？”

郁北并非空穴来风，她虽然不出村，但她会打听。

玉泉大队的蘑菇除了开始的时候是公社给介绍的买家，后来的虽然也是公社给介绍，但却是由队上出人自己去联系的。

一次两次的还好说，可两月下来，一次比一次收货晚，一次比一次结帐慢。

这些不仅是因为对方想要拿乔，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一直只朝着那两只羊来薅，人家不高兴了。

严江是有大厂，一个机械厂，一个纺织厂都不小。

可再大的厂，也备不住天天吃着可以媲美肉价的蘑菇吧。

再好吃蘑菇还是蘑菇，不是肉。

多吃几顿，人家也会烦。

“啊？这事儿，我还真没注意。不过你担心得对，就算现在销售没出事儿，明年多了，也会出事儿。供大于求，的确影响销售。之前我们没想到蘑菇的产量这么高，周期还越来越短，的确是我们考虑得不周到。”

钟书记认同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一点儿，已经有人发现了。

发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跟他一起来的杨富生。

“你怎么样？有什么好想法吗？来，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