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小心思的毛子协只能点头说好,在这样如山的压迫感下,他怀疑自己要是说一句不好,下场就会无比凄惨。这样看来,何如歌在席归璨的心中应该不止是朋友。

就算是朋友,他在席归璨心中的分量也是非同凡响。因为毛子协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席归璨有什么朋友。全联邦想要和席归璨排队当朋友的人多到数不清,然而席归璨却始终是天煞孤星孤家寡人一个。

这个男人无坚不摧到不需要任何朋友和陪伴,哪怕在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都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中。他就像猛兽,在受伤后情愿一个人在角落里舔舐伤口,也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剖析给别人看。

不,也许这位何先生就是在席归璨最脆弱的时候接近到他的。

毛子协不敢看身旁那个人的脸,刚刚的惊鸿一瞥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影响。如果是这样一个人,他或许能理解席少将了。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够抗拒这样的美貌吧,更别提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幸好他已经不是青年人,否则真的要念念不忘到终身不娶。

“毛医生,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何如歌对好像在发呆的毛子协道,他总感觉这位毛医生被席归璨骇人的眼神吓到了。

“您问吧。”对方猛然抬起头,当看到他时,又迅速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补充道:“我一定知无不尽。”

“归璨他得了什么病,他的病严重吗?”何如歌问出了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毛子协有些诧异道:“啊?我以为您知道席少将的病情……席少将患了罕见的旋流精神空噬症,这种病对精神识海有居然都伤害,正是因为这个病,席少将再也不能驾驶机甲,被迫退出星战养病到现在。”

何如歌完全听愣住了,他知道席归璨可能会报喜不报忧,但是他没有想到席归璨居然会瞒他瞒到这个份上,严重到再也不能驾驶机甲的病,在席归璨嘴里居然只是不值一提的小病。什么病已经痊愈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对方说得云淡风轻,他就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小病。

“那他的病已经痊愈了吗?”何如歌的声音有些干涩。

“痊愈?什么时候痊愈的?”毛子协惊道:“上一次我来给席少将检查身体时,虽然不是病入膏肓,但也和痊愈没有半点关系。席少将的病这两年来越来越严重,这种病和病人的心情有很大关系,切忌大喜大悲,而席少将的心理状态一直很不好,其实之前我有劝过席少将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席少将拒绝了我。”

“何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希望您能劝席少将去看心理医生,不要讳疾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