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形态下，他的面部神经早就坏死了，做不出面瘫以外的表情。

除了无惨以外的旁人无法得知他的喜怒。

但现在，他也找到了连无惨都无法窥探的「无我境界」。达到这个境界需要长年累月的修炼，他现在也只能维持短暂的段时间。

境界的体现方式就是像这样，闭上四眼只剩最初的两眼，像个正常人样。

当然，他完全可以解开境界，虽然不知道个地方会不会被无惨探知到，他确实也答应无惨会将鬼姬给解决。

但是……无惨的命令归命令，自己的家事，黑死牟还是想自己私下解决。

只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愚蠢的妹妹却不知去了哪，多少让他有些不耐。

刻，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坐在熟悉又陌生的妹妹的房间，黑死牟突然意识到，妹妹、家人，就和那些回不去的过去那样，像攥在手中的把干沙，自以为攥得紧，其实早就从指缝中流走了。

流年已亡，执念未尽。那些记忆变了条干涸的河流，毫无生气的河床中只剩下零落的砺石。

但他直坚信着，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便能战胜切，沙子砺石都可以重聚塔。

就像他此刻终于找到的个地方。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棵傲骨铮铮的树。

背后悄然接近的杀气也没有让他侧目一分。

“水之呼吸一之型……”

裹着凛冽水汽的剑气擦过黑死牟的发尾，他稍微一个偏头，便从坐着的位置消失了。

锵！

布满瞳孔的佩刀只抽出一小截便抵挡了对方迅猛的攻击，他微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那张先前恭敬这刻充满杀意的面孔，目光从他的脸缓缓落向他的刀。

“哦？竟是水之呼吸么……”黑死牟不以为然地开口，不见丝慌张，血色的眼珠再次落回他的脸上，“谁教你的……吾妹么？”

“无可奉告。”期振撤步，转而从另一角度猛攻而去，“以及您不配自称他兄长。”

句话似乎激怒了黑死牟，他眼睛微眯，甩手间刀便全部出鞘。

在他再次挡住对方攻击并打算转守为攻的当下，把、两把、三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整座本丸彻底醒了过来，在这个血月当空的夜半时分。

在前检察官山姥切长义才跟审神者保证有他在不会发生任何事，结今天就被入侵了。

虽然不是时间溯行军，但却比溯行军更难对付，且敌我属性相克。

因为斩鬼刀们这会刚好在外驻扎巡逻，连新来没多久的小乌丸也都跟着鹤丸带的奇袭部队出门了远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