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概一个小时吧，我是第一个放学回家的，先来解决一下……然后就发现厕所的门被锁从外面锁住了，我出不去，只好待在里面等我的妹妹回来……”

柯琛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今年？是1979年……”

少年似乎看到背后的场景不太对，问道：“现在应该才四点多，怎么天都已经黑了。”

柯琛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现在是十一月，天黑得早也很正常吧……”

少年也不好再争辩什么，佑一向前一步，问道：

“你身边，有没有人和教会有纠葛？”

“我身边？当然有……”

“谁？”

“谁都是啊……除了我，就连我爸妈，我的妹妹都是信徒……”

“你为什么不是？”

“我表面上是信徒，但我可讨厌这个教会了……我去看过处刑的现场，别提多恶心了……”

柯琛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身边人，有谁被处以极刑了吗？”

“我身边？”

少年的惊讶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

“或者说，谁失踪了？”

“失踪的花，我的一个同学，b班的同学，最近确实没有来上学。”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柯琛赶紧问道。

“啊……这……他，他是我的情敌……”

“情敌？？？”

柯琛倒也愣了。

“没错，他曾经追过我的女朋友追了很久，但一直没有答应过，我猜，他一直有点忌恨我……”

“怎么会是这样，他消失，你知不知道他大概去哪了？”

“同学间都传说他因为违反了教义，被偷偷报告到主教那里，被处以极刑了……”

“那可能是真的……但是，你不是那个告密的人吗?”柯琛问道。

“怎么可能是我……我为什么要去害他……我甚至，和他都没有说过两句话！”

柯琛一惊，指着他的眼角问道：

“你这里的伤疤，是怎么弄的？”

“你是说，这个？”少年摸了摸伤疤，“那是我十一岁的时候，有教会的人想把我妹妹抱走，说是当什么圣女……我拼了命地和他们打了一架，他们用小刀划到了这里……幸好没伤到眼珠……”

柯琛被震撼住了。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少年，好像并不是原本他心里预计的那般可恶。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就是他的那个情敌的怨念在作祟。

柯琛心里对他感到了一丝惋惜，似乎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少年问道：

“你们是来这里调查教会的人吗？警察，还是特工什么的？”

柯琛叹了口气，“你可以这么想，但是……”

“我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柯琛犹豫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