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趁她睡着了，

他又偷偷爬了起来。

估计是外面的雨声惹得他心里烦躁，然后杀人的瘾又上来了。

茯笙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去关好门窗。

隔音的门窗关好后，

外面传来的雨声一下子就小了许多。

茯笙躺在床边，抱着他，摸了摸，

“慕离离乖，我们睡觉好么？”

男人赤红的眸静静地盯着她。

看了好一会，

他忽然扯了扯唇角，似乎有些自嘲，

“我很恶心，对不对？”

一个手上沾满献血的杀人犯，

从来，都该是被人唾弃和厌恶的。

他平静地微笑着，带着几分苍凉。

手指慢慢地蜷缩，似乎这样，才能带给他几分暖意。

如同鲜血般的瞳眸，不知何时，微微泛起了一层薄雾，冷淡，又隐隐藏着脆弱。

茯笙顿住。

她抿了抿唇，牵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他的手一直很冷，

大概是因为，

他的心，也是冷的。

茯笙努力地暖着他。

“不恶心，你很好。”

她摸了摸他的眼尾，语气轻轻。

“慕离很聪明，我很喜欢。”

“虽然杀人确实有一点点不对，但我们知错就改，就还是乖离离，对么？”

“……”男人安静地盯着她。

茯笙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着急，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要求他停手。

她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眼睛，软声道，

“这样好不好？离离要是不开心了，想杀人了，就立刻跟我说，好不好？”

“我可以带你离开，给你抱抱。”

茯笙悄然无声地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