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皇帝？

小姑娘很想知道，答案。

男人沉默了许久。

就在云抚笙以为他不会告诉她时，他忽然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微低，

“我叫……君楚瀛。”

君楚瀛——当今昭帝的……名字。

云抚笙呆住，紧紧攥着软被的手蓦然松开，指尖微微发颤。

男人怕她害怕，便蹭了蹭她的脸，放缓了嗓音，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保证，

“阿笙，不管我是谁，我都只心悦于你。”

“你可以，别害怕我么？”

黑暗中，

小姑娘一动不动，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他。

安静得吓人。

君楚瀛牵着她的手，慢慢扣紧，

他知道她在听，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

“你可能会不相信，但我确实，心悦于你。”

“想娶你回家，想你做我的妻子，还想——和你做很多事情。”

“我……第一次，这般心悦一个人，心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天，我——”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下旨，召我入宫呢？”

云抚笙忽然出声，疑惑问他。

“你是皇帝，又何必这般？”

君楚瀛沉默了一瞬。

“我……我不想强迫你。”

“我想着，先博得你的欢喜，然后再……再娶你。”

若是强迫了她，她会害怕，甚至还有可能，会讨厌他。

就像她之前所说的，她会抗拒入宫，抗拒他，抗拒那里的一切，

他不想，她心里不情愿。

他大概也是疯了，居然会这般紧张着一个女人心里的感受。

很令人不可思议，又……让人难以自拔。

君楚瀛捏了捏她的手，慢慢道，

“不会杀你的，会一辈子疼你。”

“你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都可以做，我不会生气的。”

“若是一个人害怕，我便一直陪着你，哄你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