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祎咕哝着，没有敢太大声，这要是让旁人听到，自己一贯以来的孝子人设就崩了。

轰隆！

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吐槽，高愈万丈的不死天皇虚影在无数崇敬的目光缓缓虚淡了下来，化成一大片炽盛的大道碎片重新没入了灵祎的体内。

“噗！”

凰虚道喉咙间不断地冒着血，脸色灰白，一头血发全都脱落了下来，焚成了灰烬，整个人都开始光质化，一片又一片的光雨洒落，他变得模糊了起来。

灵祎平静地望着他，没有再动手，他知晓，凰虚道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此刻，就是有一位大帝出手，也不见得能救活他，因为，他已经燃尽了自己的本源。

这个人太过刚烈，没有留一点余地，哪怕胜过自己也难以活下来了。

凰虚道静静地注视着灵祎，似乎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鲜血卡在喉咙处，晶莹的泪从眼角划落。

不知是不是灵祎的错觉，在最后的光芒中，他似乎看到凰虚道笑了，笑的很灿烂，一直苍白的脸庞一下充满了血色，不知目睹了什么，最终在祥和而神圣的笑容中闭上了双眼。

“哎！”灵祎一声叹息，心绪有些复杂，这是第一个死在他手中的古皇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凰虚道与他是同一种人，都是被寄予厚望，留待这个璀璨的大世大放异彩。

且，他与其族人不同，行事也算光明磊落，两次大战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没耍过一丝手段。